“难不成北边所有的农户都与你原家签了长契?”
“自然不是,但是北边的其他粮商也都学着我家老爷,与农户签了长契。”
老管家的眼瞎之意是说,无论南宫家的粮铺开多久,都不能有生意。徐京墨面露怒色,“欺人太甚!”
“徐大人息怒,其实北边更好做的是茶叶生意,您知道九州这地方不产茶叶这种金贵的东西,但是谁家不喝茶呢?”
老管家地上一个锦盒,“这是我家老爷送给南宫行首的赔罪礼物,实在是没办法,我家老爷是会长,不能带头坏了规矩。”
等送走了这个老管家,戚大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刚才那管家的话,他是半句也不信的。
徐京墨当着他的面打开锦盒,入眼的全是银票,取出来一数,整整三万两。“这银子留着日后资助那些真的学子吧。”
戚大人看他一眼,并未拒绝。
徐京墨又在本地约了几个“粮商”,结果无一例外,不是他们找南宫家的麻烦,纯粹就是一早签了契子。
尤大人冷眼旁观,任由他折腾。等他们四处碰壁以后,总该知道将粮铺撤去南边了。
看起来,一切正如他们所想,直到一日夜里,粮仓起火……
这火烧的突然,尤大人第一个赶到粮仓,没等一会儿徐京墨也来了。他脸色苍白,“尤大人,秋收的粮食可都入库了?”
尤大人一愣,方才反应过来,徐京墨是担心九州今岁不能按时、足额向朝廷交税。若是如此,他这个新来的按察司佥事可就罪过了。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尤大人也急,只是不是为了劳什子的粮税。“这火发现的及时,应当不会有甚影响。”
徐京墨忧心忡忡道,“马虎不得,等会扑灭了火,赶紧清点一番,若是不足,还要想想办法才是。”
盘点?尤大人有心拒绝,但是他没有合适的理由,看着眼前的火,他只能祈祷这火烧的再旺些。
他让人搬来了椅子,“徐大人,火势已经被控制,你我在稍作休息。”
徐京墨指了指一旁的人,“这是我家的账房先生,一会就由他跟着拆衙们一起去盘点,希望损失不要太多,不然今秋的粮税可是个麻烦事儿。”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明,那账房先生才与衙役从粮仓中出来。
“启禀大人,渔阳粮仓内应贮粮60万石,我等清点完毕,尚存82万石。”
被火烧了不少以后,粮仓内的粮食都比他们报给朝廷的要多?
徐京墨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你们是说应该有82万石,还剩60万石吧。”
账房先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大
人,是应该有60万石,还剩82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