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遵旨。”
徐京墨从养心殿走出来,才发现背后已然汗湿了,皇帝的每句话都有深意,哪怕当时不发作,日后也随时可能找个由头发作出来。到如今,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说伴君如伴虎。
等他回到家里没多久,齐承帝身边的宝公公来了,还带来了一封圣旨。
“小徐大人,这圣旨可是给您夫人的。”
看宝公公一脸笑颜,至少知道这圣旨肯定不是坏事,等南宫云辞出来,两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徐京墨之妻南宫云辞,令仪淑德、温惠秉心、为商仁义……其贤良之风,足为闺阁之表。今特封尔为宜人,赐以诰命。”
南宫云辞接过圣旨后,徐京墨走去前面递上一个荷包,“有劳宝公公。”
那宝公公手腕一翻,荷包就进了他的袖子,笑着回道,“不敢不敢,杂家为陛下办事岂敢言累。杂家预祝小徐大人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宝公公自小跟在齐承帝身边,他说的话从来不会是一句简单的客套话。
南宫云辞看着手里的圣旨,吩咐道,“青染,家里所有人赏三个月的月银。”
虽然不知道这个诰命怎么来的,但是他们感恩的态度必要到位。
两人回到卧房,徐京墨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陛下大概会封我为正五品的安察司佥事,不然你的诰命也不会是宜人。”
“陛下可会介意我涉足粮食生意?”不然为什么要单独喊了他去各种询问呢。
“应该是以为我要以公谋私,说起来还要感谢京都这些粮商,阴差阳错成就了我们的安排。”之后他们去到九州就算涉足粮食,也不会显得突兀。
看着还在纠结的妻子,徐京墨又补了句,“别担心,陛下只会介意这粮食被一人握在手中。”
粮食关系民生,一个商人独占市场,不就成了他/她来影响民生,如此行事才会被皇帝忌惮。而今,京都的粮商只是少了一些,无伤大雅,皇帝自然不会理会。
虽然徐京墨主导的官员考核办法已经被齐承帝认可了,但是到底还只是私底下。温阁老寻了个时间,将这东西在朝会上呈了上去。
一时间,朝堂上热闹不已,赞同的和反对的谁也不服谁,而内阁之中王阁老和沈阁老都反对,而温阁老和徐阁老都赞成,也是没有统一的意见。
齐承帝每日上朝就看着朝臣们吵,并不发表意见,直到吏部和大理寺一起上了个折子,事情才出现了转机。
上折子的正是谢郎中和陈侍郎。谢三爷原就在考功司,有些猫腻他是心知肚明的,挑了几个典型找到了陈启大人,一拍即合。
齐武帝十年,高城下属扶余州同知原是正七品县令,为了升官搜刮民脂民膏,贿赂扶余州同知、余州知府共计三十八万两白银,这些银子原是用于修筑边境城墙的。后来西域来犯,因为扶余州没有城墙,一夜之间便被攻破。
幸亏镇北侯英勇,带着邢家军英勇奋战,将西域人赶出了齐国。差一点,西域就能攻破高城直奔京都了。
齐武帝十四年,江都下属广陵知府,因原知府致仕是由同知被认定“有功”,而后晋升为知府。齐武帝十八年,因洪涝引发民变。后被罢官,全家抄斩。
经查实,这位地方官员在洪涝开始后,并未组织补修堤坝、疏散百姓,而是拿着官银买了鸡、鸭、牛、羊、猪用于祭献水神。当年考功簿的功绩盖因这人为父守孝三年,得了个“孝”的好评。然而本人迂腐至极,不通实务,弄得当地乌烟瘴气。
齐武帝二十三年,洛城下属宛城通判为谋求晋升,炮制冤假错案,导致当地十五人枉死,一百三十九人无故被罚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