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看着郎中令似乎有意给他们家行个方便,作揖行礼后道,“多谢官爷,敢问官爷贵姓,小的好去回禀我家少爷。”
“我是武大力,今儿刚好是我轮值,京都的治安是我金吾卫的职责,小哥不必客气。”
话虽如此,该说的他也都回答,观言再作揖后,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回了府里。
“少爷,今儿来的是金吾卫的郎中将,武大力将军。”
“他亲自来的?”徐京墨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架上,拿起一旁的热帕子敷了敷手腕。
“是的,这为官爷听说是您的事情,亲自点兵过来,然后那个管家还在扳咬时他就已让人堵了他的嘴。”
这肯定是示好了,不过无妨,他只管受着便是,以后他的官职会越来越高,这样的便利也会越来越多。他给自己设下了红线,不越线的权当是人情往来便是。
感情是怎么处出来的,不就是你麻烦我、我麻烦你,这一来二去的才会熟悉起来。
他看桌上写好的信,墨迹已经干了,就将信折起来放到信封内,用蜡封口。“你再跑一趟,将这份信送去给舅舅。”
观言离开以后,徐京墨就去找母亲了,她肯定已经知道了,紧皱这眉头,这宗政傅宽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徐子凌听到这事儿以后,倒没什么伤心的,只是厌烦。她嫁给他,却也对他没什么感情,婚后不久她就发现了金佳玲的存在。有了儿子以后,她更是不愿意与他在一起。
哪怕被休,她都是无所谓的,但是宗政傅宽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他曾今多次对她的宝贝儿子施压,若是非儿子争气,当年那乡试第二名也是没有的。既然你偏要来找事,那就别怪他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母亲。”
徐子凌才发现儿子来,她招呼他坐下,“没事,我只是厌恶这个功利小人罢了,你别担心。”
“儿子刚给舅舅写了封信去告状。”
“你呦,交给七郎便是。”
徐天赐之前就想收拾他,只是徐子凌不愿意再起波折,免得影响到儿子。如今拿上送上门来,活该被收拾。
第二天,徐天赐就上奏弹劾宣平侯,“为臣不忠、为夫不义、为父不仁、为子不孝、为兄不悌”。
宣平侯与当年三皇子放租一案有些关联,此乃不忠的原由;在正妻娘家出事的第一时间,无理由休妻,甚至霸占妻子的嫁妆;与嫡子断亲,多次出手干预朝廷科举大事,妄图毁人前程;母亲重病,不请郎中医治,看着母亲病死;为得家产,驱赶自家兄弟。
宣平侯虽是个功勋,但是多年没有功绩,不过是享个功勋的名头,朝堂上也只有金家三爷与他是姻亲关系,但是金三爷也不傻,这会跳出来,他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齐承帝看着一脸铁青的徐天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昨儿金吾卫就把事情给报上来了,他对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并无什么好感,再看群臣都无异议,就说,“宣平侯,辜负圣恩,仁、义、礼、智之品德皆有欠缺,不堪享侯爵,念其祖辈功在社稷降之为伯爵,并夺其世袭权。”
降级不是最可怕的,剥夺爵位的世袭才可怕,这等于说宣平侯府的下一代若是不能通过科举出仕,就直接从士变成商或农了。雪上加霜的是皇帝还要求他将徐家娘子的嫁妆换成银票还回来,要知道没有差事的功勋一定是缺银子的。
想想宣平侯干的事情,似乎也是他应得的。当年徐尚书将嫡女下嫁给他,可不是让他慢待的。甚至对自己的嫡子都能这般无情,宣平侯此人不值得被人同情。
又过了几日,南宫云辞将紫阁查到的信息拿给徐京墨看,那宗政傅宽这次还真不是来找事儿的,是“真心实意”的来认亲,因为他现在膝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