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奶奶养的那只缺德的玩意,还往我鞋里扔死耗子呢。瞧这小杂毛多乖,瞅着就亲切,给大爷喵一个。”
闹闹:“喵。”还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心说,没听说过兔死狐悲那啥死猫悲么,拿真皮垫屁股的暴发户,不挠你挠谁?受死吧人类!喵卡卡卡卡
徐暨虽然仍然一瘸一拐地让杨玄扶着他,却已经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尤其在知道李伯庸他就是那个被看好的供应有机食品的土老板的时候,非常客气地说:“不好让李先生再破费了,本来也是误会一场,我那时候口气也不好,得罪了。”
李伯庸虽然颇为看不上他的白软属性,可是他这人就容易人来疯,混社会多年,俨然已经是个油子一样的自来熟,顺口接了一句:“不打不相识嘛,说起来大家也都是缘分我前两天还打算把杨领队挖到我们公司来着呢。”
徐暨脸色颇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给暴发户打工也比干连工资都不开的什么领队强啊显然这位思想觉悟也不高,以为“义工=不给钱的工”。
然而下一刻,徐暨就在心里唾弃了自己这种思维方式,心想老子的小师妹,就算堕落了几年,也不能去种大葱啊捡鸡蛋啊!
于是他颇为客气地笑了笑,别有深意地说:“是啊……杨玄,其实有时候给自己放个假,调整一下生活状态,试试别的活法,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时间长了,人还是要活回正轨上来。”
杨玄明显不在状态,大概还在纠结被闹闹挠了几爪子的车座,一听见被点名,也不知道别人说了什么,就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表示受教。
“别的地方不好说,”徐暨顿了顿,“但是师兄那里随时欢迎你过去。”
杨玄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师兄,我真的从良了。”
这话听得李伯庸一激灵,回头看了徐暨一眼,有些疑虑地问:“徐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徐暨赶紧做疏忽抱歉状,从怀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看我,都忘了,李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大家既然认识了就是朋友,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
李伯庸接过来一看:“鸿经证券……”
他恍然大悟:“哦原来徐先生是搞证券的,失敬失敬。”
徐暨做谦虚状:“哪里哪里。”
李伯庸大大咧咧地说:“这个我还是有点了解的,我老姨这些年有了点闲钱,前一阵子也学别人去开了个户,天天念叨着涨涨涨的,你们就是跟她一样炒股票的么。”
杨玄低下头做文静状,偷偷乐了师兄的脸都青了。
李伯庸看了杨玄一眼,感觉什么证券的听起来的确不像什么正经营生,怪不得这姑娘宁可去给人做白工也不干了呢。
他总觉得股票这东西不靠谱,涨涨跌跌每个准信,在李伯庸心目中,炒股……它不就和赌马一样么,撞大运,赶上涨了就赚,赶上跌了就赔。
有点猜大猜小的意思。
当然,后面的话他为了顾及徐先生的面子,好心眼地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