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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里有单独的洗浴间，都是小隔间。每个隔间里面都有小板凳、小镜子和一个小小的浴缸。蒹葭拧开热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她没有闭上眼睛，就看着水珠成串地往下滴，砸在她的脚背上，或是地上。

余光看见那截小小的浴缸，她想起很小的时候，自己能整个躺进去，现在的话，要曲起腿窝着。

有记忆的时候，她就不喜欢洗澡，还是逸方围着浴巾来帮她。

说起来，福利院没什么性别认知，浴室都不分男女，不过有小隔间，也没什么差。

她突然就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