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和富豪们过度使用抑制剂而精神崩溃的原因之一。

白历点点头,对身后两个医疗兵道:“我知道了,你们先离开这里。”

两个医疗兵有些犹豫。这道门后面的可是陆召,帝国之鹰,军界红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

“出去吧,”白历没看他们,一手覆在隔离门上,“没人想在这时候被人看见。”

等两个医疗兵彻底消失在走廊,白历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门里没有任何回应。

白历在门的一侧找到可以和屋内进行对话的传声装置,按住了开关,犹豫几秒开口:“鲜花,是我。”

还是没有回应,这套传声装置是里外互通的,如果陆召愿意,他可以回答白历。但他没有。

白历相当猥琐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仿佛陆召根本不在。

“鲜花,你倒是应一声啊,”白历只得又打开传声,“咱俩得谈谈。”

没动静,陆少将拒绝交流。

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让白历一脚踢在铁板上,他几乎是立马就体会到了早上那会儿陆召的感受,陆召问他的腿有没有事儿,白大少爷也是这个德行。

白历叹口气:“少将,这你真得跟我谈谈,你这……这么着不行。”

屋里的人再不答应,白历都觉得自己是在跟一块铁板说话了。

“鲜花,你吱一声啊,”白历只能继续叭叭,“少将?少将,听见没?爷爷!祖宗!跟孙子我说句话儿吧!”

陆祖宗没有搭理白孙子半个字儿。

很叼。

把白历气个半死,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当孙子呢,结果人家还不乐意认他。

隔了很久,白历终于张开嘴,贴着传声装置用一种低的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哥哥,让历历进去成吗?”

这要再不成,白历觉得自己也别活了,回家洗个澡送自己上路吧。

从跟陆召结婚那天起,他白大少爷的脸皮就一直在地方反复摩擦。

等白历开始寻思怎么送自己上路的时候,传声装置里响起陆召的声音。

声音很哑,是白历从没听过的虚弱,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现在,不行。”

白历从这四个字里听出陆召的意思,他现在很狼狈,不想见任何人,即使是白历也不行。

可能是最后尾音拖出的颤抖太过陌生,白历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跟着颤动起来。他压着声音,放缓了语气:“就因为是现在,鲜花,你得让我进去。”

陆召没有回答。

“你得相信我,我要是怎么着你我就是孙子,”白大少爷感觉自己有点结巴,但还是稳住阵脚,“我这下半身管理能力绝对达标,真的,你得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