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白历。”
没有回应,动都懒得动。
陆召站了一会儿,也蹲下身,离白历很近。他抬手揉了一下白历的头:“回房吧,白历。”
白历点点头,但还是没有动。他知道自己该站起来回房间,总这么蹲走廊上算什么事儿呢?可他就是站不起来。
他站不起来。
“鲜花,你不知道,”白历的声音闷闷响起,“她被老爷子的伴侣养的太乖了,太乖了,老爷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从来都没反驳过,又听话又乖巧,跟我不一样,她没主动要过什么,结婚之前都活在没风没雨的世界里,她把所有人都当好人。”
陆召的心里堵得厉害,他对自己的母亲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不清楚白历的感觉。但他光是看见白历这样,就堵得难以呼吸。
“她就任性了那么一次,就那么一次。”白历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压抑着的不甘和愤怒,“我受不了她,我也帮不了她。”
陆召伸出手臂抱着白历,嘴唇磨蹭着他的发丝。陆召说:“嗯。”
白历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他闭上眼,觉得自己今天格外疲惫。
电梯响起正在运作的声音,有人搭乘。时间已经不算早了,陆陆续续会有人离席,前往各层的房休息。
“先回吧,”白历撑着膝盖站起身,对着陆召笑了笑,“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