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亦深在一刻不停地弹消息。

-我爸问我什么时候考完的,咋没直接回家。

-我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考完试的,时间过得乱死了。

-我爸问为什么咱俩一起逛超市。

-宝宝宝宝宝宝你怎么不理我。

戚林刚洗完衣服从厨房爬出来,看到消息没忍住笑了下,才回了两句话,一个电话就砸了过来。

他们稀稀拉拉聊了很久,晚上注定没法见面,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躺到床上睡觉前,戚林还在感叹他们到底如何忍耐分开这么久。

眼睛闭上,睡意朦胧,意识在虚空中飘浮,正在半梦半醒间,他忽然感到有人沉甸甸地压在自己身上。

戚林猛地睁开眼,快速清醒令他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膛,还以为是鬼压床,谁知道定睛一看,又被吓得魂不附体。

他不知怎的凭空出现在沙发上,而江亦深正歪七扭八地缠在他身上,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这场面是如此熟悉。

戚林一低头,自己的裤子撑起一块儿来。

他绝望地闭上眼。

喝醉酒的江亦深不会让他痿,反复循环出现在醉酒的江亦深面前才会让人痿。

“江亦深。”戚林顶起膝盖,把江亦深摇醒。

不理他。

戚林抬手盖住眼睛,长出一口气。

循环居然还没有结束只是他们之前每天都在接吻,谁也没有发现。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戚林把江亦深从身上推开,走到阳台边查看仙人球。

仙人球的花苞似乎比前两天看着更成熟一些,他们之前的推论没有错,仙人球不受循环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