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礼实在受不了了,没忍住打破僵局:“你们为这个吵架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有。”戚林宽慰他,“还没来得及吵。”

“什么叫还没来得及?”许白礼咔擦咔擦咬着炸鸡排,含糊地用筷子尾巴指了指江亦深的手指,“你们不是复合了吗?”

戚林说:“哦,一码归一码。”

许白礼叼着鸡排不嚼了,眼风扫向江亦深。

“有点不好解释。”江亦深摸摸鼻子,“先复合再吵比较安心。”

许白礼坐不住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像电灯泡一样闪闪发光:“……那就好。”

“你不拔仙人球刺儿了?”戚林把黄焖鸡的酱汁淋到米饭上,香喷喷地腾起热气。

许白礼叹口气:“我开玩笑的,你们别为了我说的事儿不愉快就行。”

“说到这个,你过年不回家,那来我家吧?”江亦深忽然插了句话。

戚林没有立刻回答,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毛,手中筷子停下来。

这是戚林内心抗拒的外化表达,许白礼隐约嗅到不对劲,想开口打岔几句,转头去看江亦深,发现这人也不像随口一问,似乎想说这句话很久,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此时面色沉沉,安静地盯着戚林。

许白礼意识到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闭嘴。

“回去说吧。”戚林说。

“你不愿意来。”江亦深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