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凡子要天天脑震荡。”江亦深说。

“他荡就荡吧,要不还得天天送他去那个酒店,我一进去看见前台就有心理阴影。”戚林咬牙切齿。

江亦深觉得他话中有话,立刻撇清关系:“不关我事,他们那玻璃装得本来就有问题!”

“你不把我往玻璃上按它能碎吗?”戚林说得极其自然。

江亦深感觉自己都要耳鸣了,慌乱地捂他的嘴:“你快别说了,你又在性骚扰我!”

戚林简直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是分手了又不是失忆了。”

“我害怕,我不敢听。”江亦深整个脑袋都在冒烟,血液极速升温,见戚林还要说,手忙脚乱地扣住他的脑袋,一低头吻上去,用力咬住那片嘴唇,又轻缓地濡湿吮吻。

戚林被他亲得措手不及,连着倒退好几步抵在墙上,江亦深的手指压在脸颊上,力道很大,压出几道红痕。

他在这一刻才发现江亦深的头发似乎变长了,也许是因为刚刚洗澡时被打湿,短发湿漉漉地垂在眉骨边,亲吻时会蹭到他的额头。

戚林有些痒,但又动不了,忍耐着结束一场亲吻,才顾上抬手揉揉被发丝勾到的地方。

混乱的吻之后,两个人终于冷静下来。

接吻是件太过亲密的行为,亲密接触的过程中感性总能冲淡理智,唤醒一些肌肉记忆和身体本能,勾起心底最直接的渴求和爱意,只有一吻结束,两厢分开,现实才一拥而上,将童话冲碎,清晰地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们不得不面对的阻挠。

接吻有戒断反应,这让江亦深突然变得失落起来,他被理想主义和现实困难拉扯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这样吧”,这个想法第无数次浮现在脑海里。

就这样永远循环在这一天,他们可以一直生活在了如指掌的剧情里,不需要面对世界的挑战,不需要费太多心思磨合,情感会在被时空抛弃的吊桥效应里升温,而他们永远不会老去。

“好了。”戚林小声道,“你不要那么使劲。”

江亦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良久才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