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大房一家在京城如何还有容身之地?
“我……”刘氏想要解释,薛老太太却打断了她。
“你每每又说这你的女儿,该由你来管教,可她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害人毫不手软,如今也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今日就是打死了她,也是为了薛家清理门户而已。
你若再不识好歹,便拿走一封休书回你娘家去吧,只是薛家的子女和你也再无关系。”
“母亲,您怎说出这样的狠话来,就为了那不姓薛的女孩,你这样对我们,我不服啊。”刘氏抓着老太太的袖子哭道。
薛老太太眼中露出痛色,道:“害死了我外孙女儿,这是另一桩事情,只是今日之事,不管五丫头害的是谁,都不关那受害人的事情,那都是她心性邪恶,心狠手辣,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若不服,那就报官去吧。”
薛老太太说完便从刘氏手中扯回自己的袖子,毫不留情地从她面前离开。
刘氏发觉自己不管对老太太说什么都是死路一条,她浑身瘫软地滑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只低声呢喃道:“不能报官,不能报官……”
这厢,在此河的另一端,一艘画舫平静地停在水面上。
姜荺娘的意识则仍然停留在入水时的痛苦记忆。
平日里她看那河面都是一片碧波,清澈如镜,是个极美丽的景色。
然而当她自己落了水中后却只感知到了一片浑浊黑暗与窒息。
那种近乎死亡的感觉,几乎让她感受到比绝望更加绝望的事情。
求生的本能令她在生出了渴求,祈祷有一双手来捞她,而不是无畏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