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声音沉稳平和,她骤然听见了,竟没有受到惊吓,反倒像是心上得了抚慰一般,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锦袍男子。
她动了动唇,察觉到脸上凉意,又低下头自觉难堪。
她正是无措,岂料视线中出现了一只递来帕子的手。
“我只是偶然路过,真是抱歉,并非有意打搅,只是你的样子着实令人感到不忍。”
白凝瑄接过那帕子将泪洇干,这才抬起眸来,低声道:“我只是觉得女子太可悲了。”
“怎么说?我却觉得你这样的女子极好。”那人似有不信。
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幼年因聪慧极得父母家人喜爱,后来因为身子虚弱总是生病,学什么都跟不上旁人,便渐渐失去了宠爱。
后来我养好了身子便加倍努力,叫我父亲愈发以我为骄傲。
只是到头来,他却觉得我只是个附庸物品罢了,我每每想到这些,便觉可悲。”
那男子听了之后,愈发惊愕。
“想来也是缘分使然,我竟与你是相同遭遇,我亦是年幼体弱多病,如今我父皇需要我了,才召我回京,否则我也不知我会在那寺庙中待上多久。”他说道。
白凝瑄错愕道:“你是三皇子?”
那男子点头道:“正是。”
他见远处有人走来,便与白凝瑄微微颔首,随即便离开了凉亭。
此刻,天子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