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来了。”宋知雨用手背擦着嘴唇上的水液,脸色发红,别扭地背对着严越明。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婉曲多情,又多别扭可爱,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情人调戏的纯情少年。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没气势,转身,冷眉冷眼地质问他:“你不觉得你最近太过分了吗?阳台,电梯,停车场,还有办公室……”
严越明却半点不怵,笑着从后面搂住他,卸了力道半靠在他身上,低头亲宋知雨颈侧那块雪细皮肤,一串串,啵啵啵,像泡沫破裂的声音,轻俏活泼,“不过分,我还能更过分。哥,哥,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给我?”
给什么?
严越明已经说得委婉。有时候亲着亲着,美人在怀,难免擦枪走火。每次等他想要提枪上阵,宋知雨就伏在他身下,眼眶微微发红,用一种幼儿园小朋友打针的表情看着他,既恐惧,又乖驯,既想哭,又忍着哭。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抓着自己的裤子,大眼睛温柔又哀求地看着严越明。
严越明硬得更厉害,西装裤里撑伞,就是不能下雨。有时候干坐着说会儿话等它软下来,有时候就去厕所待二十分钟。几次三番他受不了了。
今天他又故态复萌,抱着宋知雨撒娇,“你说说几次了,我要憋出毛病了!”
“是你非抱着我啃。”宋知雨小声反驳。他打量办公室挂壁镜中的自己,嘴唇通红润熟,有种糖衣刚刚浇好时晶莹甜蜜的色泽,一看就是让人疯狂吮吻出来的。两颊更是绯红,红蔓延到眼尾,低头时有种揉了胭脂的媚。
这怎么见人?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的老板跟个男人在办公室里胡来瞎搞?
宋知雨舔舔嘴唇:“要不,最近别亲了。大热天的,你是不是有点上火?我给你煮点去火的糖水喝吧。”
“不喝!”严越明脾气上来,没好气地说。
宋知雨陡然挨了他一声吼,心里泛苦,站起来,有点委屈,“那我走了。”
“走哪儿去?”严越明又把他逮回来,抱猫儿似的抱在怀里,气焰低落,有点讨饶,“好了,不闹你了。你难得来我这儿一趟,这么快就走?”
“……本来也不太想来的。你一定要我来。”宋知雨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窝在他怀里,手指绞弄严越明的黑色领带,揉成团,又松开,像玩儿毛线团,“我在这儿也不知道干什么。”
“我看着你,心情愉快。这还不重要?”
宋知雨哼笑一声,又被领到相连的休息室看电影去。休息室关了灯,拉上窗帘,就是家庭影院。旁边的冰箱里有严越明常喝牌子的矿泉水和功能性运动饮料,还有几瓶可乐和啤酒,茶几上放着蛋糕点心。宋知雨坐在沙发上看一部快节奏的搞笑片子,被连着逗笑出声。
一个半小时后,严越明走进来,也没开灯,径自在宋知雨身旁坐下,懒洋洋地把头靠在他肩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盯着电影屏幕,分享一些隐秘的笑点。
“严越明。”宋知雨晃晃自己的肩膀,严越明被颠得坐直,“我们公司几个人要去租别墅开烧烤派对,你来吗?”
宋知雨说完又有些后悔,弥补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也很闹……”
严越明抓过他的手,捧着,像捧丝绒上的珍珠,一根一根揉捏他的手指,皮肉细软,指节修润,凉而不冰,比玉件适合把玩,“去。你们别墅租好了?”
“没有吧。赵文说他去租。”
“那别租了,我在市郊有两处别墅,带花园和泳池,适合烧烤和派对。”严越明亲他手背,想得周到:“我让人提前打扫一下房间,晚上也可以留宿。”
九月中旬的天,晴空高阔,郊区空气清新。一群人下午就开车过来,别墅已经收拾好了,倚山傍林,清净私密,花园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