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3 / 3)

个脏地界里带,昨晚上的“兰堂夜品”,都是乌溪第一回踏足烟花之地。

所以乌溪不知道离着翡翠楼两条街三十步的地方,还有个地方叫“黄花馆”,里面接客的却不是姑娘,而是眉清目秀满身脂粉的男孩子。

景七跟他说过古今政局,说过纵横之道,可是忘了跟他提起帝王将相们后院的事情――比如赫连琪的别院里专门养了十几个“才色”双绝的少年,比如越是年纪大的大人,便越是喜欢小姑娘,别人不说,就光是简嗣宗简尚书,家里便养了一群十一二岁的“干女儿”。

相比起来,陆大人连太子殿下偶尔去苏姑娘那听听曲,便横加谏言,还是有些求全责备的。

所以眼下乌溪觉得人生迷茫了。

他不停地暗示自己那只是个梦,不过是昨天在烟花之地沾染的气味,加上景七装醉胡搅蛮缠地闹着玩引起的误会。可是越是这么想,就越是忍不住把昨夜梦里那人和景七对比,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修长入鬓的眉,悬胆似的鼻子,略有些苍白的嘴唇,温暖的身体,冰凉的手指,还有紧致柔韧的腰……

乌溪有些怀疑自己是走火入魔了,直到阿?怖臣?他还没起身,以为他生病不舒服来敲门的时候,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到了这日下午,该到惯常地去景七那坐一坐的时候,乌溪终于做出了一个可耻的举动――逃避了。景七还担心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受了伤,特意叫平安过来问候了一声,乌溪便以“晚上着了凉”这种烂理由给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