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真是太无奈了。

姜宵说不了话,蔺成聿又看不见人,姜宵把轮椅逸在床边的时候,对方理应是看不到的,但是蔺成聿好像有感应一样,他在试图往那个方向动。

姜宵被他吓了一跳,嗓子都顾不上了,他哑着声音,就发出几个字。

“你别……”姜宵道,“动。”

他说话还是不好,这下又急,一口气上来了,嗓子又不舒服,咳了好久。

蔺成聿还是听话的,他不动了。

“宵、宵?”

他说话也不轻松,姜宵也不想让他开口,他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很叫人不忍心了。手术刚下来,虽然这个过程很顺利,但是身上还是疼的。

姜宵眼睛都看得到,被火烧灼的疼痛,并发症在身上又痒又疼还不能碰的疼痛,这些都是他需要忍受的。

对于两个人来救他的人,姜宵好歹能抱一下傅若言,那个拥抱的意思是安慰和感激,但是现在他想抱一下蔺成聿也不能够了。

姜宵上下看了看,他右手有烧伤,但是放在床边的左手还好,没有伤痕。

于是姜宵伸手在他手掌心上面写字。

“疼?”

这大约是个不需要问的问题,但是蔺成聿说“不”。

又在说谎。

姜宵想。

蔺成聿手术期间,蔺爷爷也和他说了很多。

说他这段时间身体是什么情况,说他不要命了,说他这几天醒的时候,除了下了要转院的决定,基本上都是问姜宵怎么样,即使他知道姜宵比他先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是要反复确认才安心。

姜宵停了一下,看着一身都乱七八糟的他,接着在手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