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联系他, 从出差开始, 到现在快一个半月了吧。

他出差的时候很忙,且许多时候身边有生意伙伴,他和姜宵的关系没有对外公开, 在许多场合里,他觉得不方便接,一来二去的, 姜宵也不是经常打了。

但这么长时间不联系,还是有些奇怪。

出差到尾端的时候,手上的事情快处理完了,他得了一点空闲,实在忍不住,反常的给姜宵打过几次电话,发过消息问他怎么了,但是都没有回。

自然不会回。

姜宵从柳江人民医院拿到报告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活不过半年,他卖地清算,处理身前身后事也要时间,心如死灰去往幸福树私人医院的时候已经了无生趣,在幸福树住不过一月,就闭了眼睛。

他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打的电话蔺成聿没接到,后来的当然也迟了。

蔺成聿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觉得奇怪,还特别翻了翻通讯录,联系了姜宵的朋友。

“哦,没事,姜宵的手机刚好在那几天掉了,”那朋友的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冷淡,仔细听的话,还有一股子厌恶恨意和几不可闻的哽咽,“找不回来了,挺麻烦的,而且他那个厂子的地要卖了,这段时间忙着走各种程序,他没空。”

其实当时蔺成聿若是细问的话,便能觉出许多不对来,按姜宵的习惯,遇见什么意外都不会这样。

但是当时正有合作伙伴扯着他去谈合同细节,这个电话不过也是抽空打的,别人这么说,他也就来不及多思考,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