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忘了兄弟几个……”
“……孤儿寡母……不听话……杀了她的娃……”
“……”
他们议论到兴头上,还发出了阵阵淫笑。
云娘眉心紧促,听出他们起码得有三四人,果真如那馄饨店的夫妇所言,拉帮结派的聚在一起为非作歹。
她低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云飞星,以及紧张的拽住她衣角的小狐狸,沉吟片刻,起身披上了外衣,嘱咐道:“和飞星一起留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知道吗,赤云?”
见小狐狸点了头,她便提着剑走到门口,踢开了房门。
这陡然一声巨响,令那几个正欲行不轨之事的歹徒也具是一惊。
云娘看清了外边的人,白日那个流氓见得不了手,便又带了三个小弟,一同想要趁夜欺辱她这个带着孩子的“俏寡妇”。
她长剑出鞘,朗声道:“各位好汉,夜半三更擅闯民宅,绝非含仁怀义之举,我虽是孤身一人,却绝非手无缚鸡之力。”
“若真要大动干戈,只怕在场的诸位,有去无回!”
她声音冷厉,可那四个流氓见了她未带白纱帽的清丽容颜,在月光下犹如那下凡的仙女一般,早被迷晕了眼。
色欲熏心,精虫上脑之际,哪里还将她的要挟放在眼里?
他们四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就从没吃过亏,何须惧怕一个娇俏“羸弱”的寡妇?
更何况,女人不就是合该给他们这些男人享受的吗?
这俏寡妇的姿容根本就不是十里八乡的庸脂俗粉能比的,听说是大着肚子过来的外乡人,明明肚子都被搞大了,孩子都生了,还如此刚烈守节,又生得这般诱人,谁又知道到底有没有丈夫?原先是作何营生的?
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却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他们根本就没把这女人的威胁放在眼里,纷纷淫笑起来,口中不断吐出淫言秽语,手里提着木棍和大刀,就向着云娘逼近过来。
对云娘这么个修士而言,他们确实并非敌手,但她也并不想赶尽杀绝,徒生事端,交手间颇有留手,只将他们的兵器打掉,意图逼退他们。
但这等见了她便只用胯下的二两肉思考的禽兽,根本不为所动,不识好歹的耍赖着要向上扑。
赤云听见那兵刃相接的脆响,实在担心,掀开了窗帘的一角,悄悄的向外看。
正瞧见云娘与二人交手之时,地上一人又扑过来抱住了她的一条腿,云娘的身子一个踉跄,外衣就被面前的流氓挑了开去,露出里头入睡的单衣,于是几人便又淫笑着纷纷吹起了哨。
几人自以为即将得手,正欢欣雀跃,兴奋难耐,却不料下一刻,后面的木门再度洞开,一股冲击极强的力道直接就向他们袭来!
几人只觉得脚下一阵踉跄,恍若地动山摇,头顶的月色一暗,便听到边上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
他们尚未缓神,便惊得定睛一看,只见面前哪里是黑云蔽月?
遮住头顶月色的分明是只巨大的野兽!
这头野兽足有两人多高,在黑暗中毛发竖立,显得更为巨大,需要努力仰起头来才能一窥全貌。
那一双狠戾的兽瞳散发着赤金的光芒,在夜色中格外渗人,此时正龇牙咧嘴的死死盯着他们,口中散发出炽热的气息,尖牙利齿足有半个人高,喉头也发出了愤怒的咕噜声。
而这野兽的足下正重重的踏着他们中的一人,那尖利的爪子早已贯穿了那人的腹部,将身躯牢牢的钉在了地上,惨叫之后大口的吐着血沫,翻着白眼奄奄一息,眼看着是凶多吉少,不成活了。
即便是这样为非作歹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