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已听不得她那魅蛊般的语调,当即抬手?,狠狠掐捏住她下巴,凶恶作警告。

“还要来?”

“不……”

她哪还敢。

容与临近她,几乎咬牙切齿,“套我手?指,有意思?”

她做的混账事?。

周妩羞,赶紧垂首捂脸。

容与眯眸,没放过她,贴她耳喑哑再问,“更胀的,套吗?”

周妩心脏都快跳出来,怔怔说不出话。

容与没等她回话,矜然回身坐好,整敛自己的衣襟,袖口,唯一没动的,是腰腹上的遮盖。

显而易见,那还戳着。

“走。”他?赶人。

周妩忽的有点?想哭,她好舍不得,心里期盼着能日日和他?缠腻,片刻都不分离。

她忍不住地哭腔絮叨:“圣上寿宴就在?半月后,待京内的事?一平息,我会很?快启程去青淮山找你,我这?次说话算话的,容与哥哥,你记得要想我,我也会每日都惦记着你。”

容与抬眸定睛。

经傅荣初一番用心诊治,如今他?虽看不十足真切,但光影总能入目几分。

眼前那道盈盈粉粉的倩影,是他?心尖至宝,他?多想记住她此刻的样子,可惜,他?尚无法?看清她那双美丽瞳眸。

默了默,他?沉道:“青淮山距京不算远,书信三日即可送达,阿妩,写信给我。”

见不到她的每一刻,都如深海僵吸。

唯她的遥遥思念,能为他?续命。

……

容与携青玄门众徒回返青淮山,经过双滦岔口时,地面忽的微震起尘,紧接着,前方乌压压忽有一片黑影靠近。

见状,门徒皆戒备,可待双方距离稍近些,看清对面队列高举扬帆的旗帜上有一个张扬“屹”字,便知晓这?是刚刚抗击辽兵有功的胜利之师。

向塬示意收剑,也吩咐徒众收起攻击之势。

民?为官让路,历来都是不成文的规矩。

容与在?车厢内始终没有露面,向塬便在?前指挥队伍,靠边有序避让。

越来越近,向塬视线眺望,见队伍首,骠骑壮马之上坐着位年轻英俊的领将,其身着通体黑甲,头顶凤翅兜鍪,配陨铁长剑,气宇凛凛,好不威风模样。

擦肩而过之际,向塬下意识余光打量,待看清其面容,他?心里当即咯噔一声。

这?位自边域回京的屹王殿下,怎么会和沈牧有几分相似模样?

向塬先前暗中打听,早知晓沈牧寒门出身,后科考登仕,与皇族应无半点?的关系才是,既如此,两人又为何这?般蹊跷的眉眼相近。

似察觉向塬的注视,屹王萧钦侧目视下,他?目光淡淡,面无表情?地略过向塬,盯向最后那辆门窗皆合闭的车厢后舆。

一道帘阻,其内窥不明。

萧钦只将视线停留片刻,转瞬即离,之后面无异样直视向前,继续行进。

向塬终于?回神,他?心想,或许真是巧合,也可能是他?脸盲。

他?摇了摇头,看着高举屹王旗的队伍已朝城门方向扬尘远处,他?重新?上马扬鞭,领队抓紧赶赴青淮山。

……

周妩回府后一直郁郁不乐,因?心头离愁未消,她没什么胃口,于?是晚膳未吃几口。

秦云敷在?旁看着,心忧地用公?箸帮她夹了青菜,周妩摇头婉拒,实在?吃不下去。

见此状,周敬忽的冷哼一声,寻机发作起来,他?将竹箸用力?往桌上一摔,不避下人还在?,直接忿忿言:“不必管她,自己招的祸,谁能管得了?”

周妩噤声,显然,父亲是将沈牧现身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