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对?我突然变了态度,在落凰古寺那棵百年丁香树下,你亲口对?我说一见如故……昔日花开,香雪如海,你我以诗会友,画面犹在昨日,可为何只是经过一场青淮山脚的瓢泼骤雨,你便开始如此避我?妩妹,究竟是为何呢?”
他愈言愈艰,声音如泣,仿若浓挚情深,反被辜负。
周妩心想,一个利益熏心之?人,却能不着痕迹将感情演绎如此,当真厉害。
也难怪前世,一场古刹檐下雨,两句韵仗楹联诗,便引她轻易信任,甚至误以为那就是奢奢爱意。
……
席间,容与以如厕为借口,暂离内厅。
推辞了管家方伯指派下人跟行的好意,容与沿方伯所指,朝内苑方向?步行去。
穿过回廊,站临一面青石垒砌的围墙内壁,容与略等片刻,闻风声起,他耳廓微动?,随即出声。
“出来。”
向?塬应声翻墙越瓦,一道黑影跳过荆棘篱笆,转瞬现身。
他嘴角衔着一根狗尾巴草,模样百无聊赖,明?显是无所事事等候良久。
此番宿师父归山应战,他便身负起保护师兄安危之?责,自?然与其形影不离,疏漏松懈,只可惜周老头今日宴请居然没有?邀他,向?塬没有?法子,只好委屈自?己翻墙进府。
只是堂堂相府,除去门口守卫按班轮换,还算像模像样,里面却实在松懈不堪一探。
他各处转悠老半天,期间还寻去酒酿窖坊偷喝了周崇礼不少珍藏名酒,结果全程下来,连一个巡逻府兵都未注意到?他的踪迹。
向?塬啧啧舌,道:“师兄,我方才在丞相府前前后后都逛了个遍,他们家院子是真阔,占地怎么着也得有?个三十多亩,住在这儿?指定惬意舒服,人家千金大小姐从小是养尊处优惯了,也难怪不愿上山。”
这话叫容与不悦耳,连同?方才察觉沈牧离席的烦躁一并发作。
他掌心运力,狠厉欲击其肩膀,明?显半点不留情的起势,两人功力压根不在同?一级别,向?塬即便耳聪目明?,也根本躲不过容与的一招半式。
向?塬惊愕回神,只有?立刻求饶的份。
“师兄……饶我饶我,我再不敢指摘你那心肝肉了。”
容与勉强收了五分?力,可一掌下去,还是叫向?塬差点吐了血。
“……师兄。”
容与不理会他的卖惨音调,只沉声吩咐:“去盯紧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