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将手中的白瓷杯握紧,他静默片刻,缓缓道出一句,“我从来没想过……”

“什么?”向塬没懂。

容与眸光稍定:“我从来没想过,她会不是我的。”

向塬摇摇头,叹了口气,“要我说,你们俩的娃娃亲当时定得也随便,周丞相和师父私下关系交好,一时兴起便直接将你们二人的婚事口头相定,结果人家周大小姐根本没把此事当真,你倒好,跟着了魔似的认准人家便不放。”

“出去吧。”容与乏倦,闭眼下了逐客令。

向塬知晓自己再劝也是徒劳,转身悻悻而离。

……

翌日清晨,前去为周妩送饭的影徒率先发觉情况有异。

木屋空空,周千金踪影不见,便想她是夜间趁众人未醒之际遛逃而出。

彼时,向塬正为容与通脉疗伤,两人本该气凝神聚,可容与却因属下骤然禀告的一声‘周姑娘’而瞬时分心,他胸闷遭气血逆阻,心脉受冲,俯身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向塬见状,恼怒抬手,直接扬起一柄剑运力向门口刺去,堪堪只两三寸的距离,叫那冒失的报信人险些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