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容与哥哥脸色似乎没开始时那般难看,她又抱他更紧。

容与滚了下喉,默言,继续运力而行。

……

周妩未料,容与哥哥带她越街跨巷,最终奔去的竟是沈府后门的侧墙边。

站定,他气息不稳,闭眸歇了歇才松开她腰。

周妩猜知,他应是因方才运力遭受反噬,当下正受气血逆冲的折磨,她忙过去搀扶,却被拂手推开。

“这里你可熟悉?”

他反问一声,又似极度厌恶这话,出口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重。

周妩对他坦诚,但底气终究是不足的:“我,我的确有来过,但只有两次。”

容与苦笑,除去他亲眼目睹过的那次,原来她还再来探望过。

那么,她忧心忡忡的关怀目光,几次望向过沈牧,她又是如何慰藉他的?

容与无法再深想,他伸手,将手中檀木盒递了过去。

再开口,字音更冷,如浸凛冰,“今夜,我不如成全你们一回,玉佩当我面去送,我不拦。”

他这话带着决绝意味,声狠,音戾,可周妩却从中听出压抑深敛的赌气,委屈,还有不甘心。

周妩看着他,嘴巴翁动了动。

半响,她一字未出口,竟真的抱上木盒转身准备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