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舟坐在病床边,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鸢鸢怎么样?”

看到睡着的程知鸢,脸颊还有不正常的潮|红和五个手指印。

脖子和右手都受了伤,纱布包扎着。

其它的具体情况也看不出来,梅亦衡只好问Jane。

“程总脖子和右手上,倒只是皮外伤,不打紧,但她中了大剂量的致幻和催情类的药物。”

“这些药物没有特定的可治疗药,只能让程总睡过去,缓解痛苦。”

Jane看着梅亦衡回答道。

梅亦衡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掀眸去看坐在病床边握着程知鸢的手,一言不发的贺瑾舟。

“贺总,今晚的事,我先在这里谢过你,改天等鸢鸢恢复,我们必定正式登门道谢。”

他看着贺瑾舟,语气客套,“现在这里已经没有贺总什么事了,还请贺总离开,不要影响鸢鸢休息。”

贺瑾舟坐在那儿,低敛着双眸,所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程知鸢的身上,神情温柔且专注。

对于梅亦衡的话,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梅亦衡看着他这会儿一副深情的望夫石模样,不由的好笑。

所以他笑了,带着浓浓讥讽的味道。

......

第137章 最不值钱的三个字

“贺瑾舟,你以为你凑巧帮了鸢鸢一回,就可以抵消你过去那三年对鸢鸢的伤害与羞辱了吗?”

“鸢鸢就会原谅你了吗?”

梅亦衡问。

贺瑾舟仍旧不动,也不看他。

梅亦衡又轻笑一声,“你知道,当鸢鸢那天出现在鑫瑞董事会上的时候,大家都是怎么称呼她的吗?”

“怎么称呼?”贺瑾舟终于开口,嗓音低哑,像是忏悔。

梅亦衡却不屑,轻哂一声回答他,“贺家的弃妇。”

“贺瑾舟,你觉得,宋逾白为什么敢这么大胆,给鸢鸢下药想糟蹋鸢鸢?”他又问。

贺瑾舟又不说话了,一颗心渐渐的仿佛被钝刀子在割一样,痛意迅速蔓延全身。

“因为跟你结婚的三年,你,还有你们贺家,从来就没有给过鸢鸢半点的尊重和体面。”

梅亦衡痛心疾首,“所以在大家的眼里,她就只是你们贺家的弃妇,没有人对她有任何的敬畏之心,觉得谁都可以羞辱可以糟蹋她。”

贺瑾舟听着他的话,眼眶渐渐洇开一层猩红,有泪水从眼角溢出。

“对不起!”他说。

梅亦衡冷笑,“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你嘴里的这三个字。”

……

市警局。

到了凌晨,喧嚣的城市也渐渐沉静下来。

但今晚的市警察局,却是灯火通明的一片,比起往工作日的白天,这会儿更加忙碌。

酒店几十号的工作人被带到了市局,办案人员对他们一个个进行审讯。

普通的酒店工作人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特别是程知鸢的套房管家,做贼心虚。

为了能减轻罪行,还不等刑警对他进行审讯,管家就把所有的事情统统都交待了。

他是程知鸢套房管家,但因为程知鸢自己带了那么多人,所以他这个套房管家也就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接触程知鸢的机会很少。

也就相当不清楚程知鸢是什么身份。

不过,套房每天的清洁打扫他肯定是负责的。

每天程知鸢带人出去后,管家就会带人去套房打扫。

管家被宋逾白重金收买,白天带人去程知鸢套房打扫的时候,就在程知鸢的套房内安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