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声说,态度淡漠疏离,就像对一个见过几次的但称不上朋友的人。

她猜,贺瑾舟之所以能找来,大概是在机场的时候看到了她。

果然,那架湾流G700是他的。

贺瑾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道,“你怎么会来京北,是为了陪梅敬之?”

程知鸢看着他,闻言冲他微微一笑,“贺总管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鸢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抱歉,贺总,我等下还有事,如果贺总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

贺瑾舟想要解释,可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程知鸢就打断了他。

看时间,盛铭应该很快就到了。

“鸢鸢,我们能不能当朋友?”贺瑾舟问,低哑的嗓音卑微,带着太明显的讨好。

“没必要。”

程知鸢笑笑,“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当个死人,哪怕是无意撞见,也要装作不认识。”

贺瑾舟苦笑,“鸢鸢,就不能给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吗?”

“贺总,我现在很好,比你想象的还要好上很多,所以,请收起你的怜悯,离开,谢谢!”

话落,她转身看向窗外。

意思很明显,就是她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让贺瑾舟识趣点,自行离开。

“鸢鸢,……”

“叮咚”“叮咚”

忽然,门铃又响起,门外的保镖喊,“小姐,盛总到了。”

“让他进来。”程知鸢仍旧站在餐厅的窗前,背对着贺瑾舟说。

她话音落下,贺瑾舟身后的套房大门便“咔哒”一声从外面打开。

贺瑾舟扭头看去,当看到推门进来的盛铭时,他再次有些愣住。

盛铭是华尔街有名的经理人,现在更是鑫瑞药业的执行总裁,贺瑾舟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鑫瑞易主,被海外的资本大鳄花巨资买走51%的股份,之后宋家父子卸任鑫瑞一二把手的职务,由盛铭出任鑫瑞执行总裁的事,外界虽然鲜少有人知道,但贺瑾舟却是早就知道了。

盛铭怎么会来见程知鸢?

他和程知鸢什么关系?

显然,盛铭也没料到,会在程知鸢的套房里见到江洲龙头企业贺氏的当家人贺瑾舟。

不过,转念想到贺瑾舟跟程知鸢之前的关系,他又瞬间了然了,然后,冲着贺瑾舟客套地点了下头,打一声招呼,“贺总。”

“贺总,你还不走吗?”程知鸢转过身来,再次下逐客令,听似温淡的声音,却藏着少有的凌厉。

“我晚上再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贺瑾舟看向程知鸢,留下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晚上再来。

成熟的男女,曾经还是夫妻,晚上在一起,可干的事情那就多了去了。

不清楚他们现在关系的人,还以为他们藕断丝连呢。

反正盛铭不清楚他们之间现在是怎样的关系。

程知鸢听了他这五个字,直接被他气乐了,忍不住笑了下。

等他走了,程知鸢走向起居室,对盛铭道,“抱歉,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让你看笑话。”

盛铭笑,走过去,“想必贺总跟您离婚,现在已经追悔莫及了吧。”

程知鸢笑了笑,“随便坐,喝点什么?”

“矿泉水就可以。”盛铭说。

“好。”程知鸢点头,去冰箱给他拿水。

外面,贺瑾舟出去后,却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也入住的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就在程知鸢套房隔壁的对面。

他回头看了守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