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就连父亲去世时也没有。
他往诊疗台上一坐,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周铖赶紧按住他,“我们回家再……”
“周铖。”李肖然咬着牙,指着自己袒露的皮肤,“你看着我。”
“这是我刚毕业时,第一次出现场,被弹片划伤的。”
“这是我追缴毒犯时,中的一枪。”
“这是我便衣被发现时,被歹徒砍了一刀。”
“这个是我离心脏最近的一次,也就是这个案件我当时的队友几乎全部丧生,只有我捡回了一条命,然后被迫离开刑侦大队,去了监狱。”
“这个是第一次犯人炸监时,我被玻璃瓶砸了,碎片直接扎进了皮肤里。”
“这个是潭汶救我那一次,但我差点被打穿了大动脉。”
“这个是你照顾我的那次,为了救下人质留下的痕迹。”
此时周铖眼前的李肖然已经是赤条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