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错过,他没有怪过谁,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但不甘心也是实打实的,是对自己的不甘心。

“那就考。”戚林说。

“考不上怎么办?”江亦深侧过头看他。

戚林拿过炒栗子,粘得手指黏黏的,他掰开一个,说:“我们还没有复合的时候,你问过我一次,如果考不上要怎么办。”

那时候他们都没说太多,点到即止。

“我其实没想过。”戚林说。

江亦深眨了下眼睛,说:“你不是那种会计划好每条路的人?”

“才不是。”戚林说。

“我就是觉得,为了一个不甘心,搭进去一整年,有点不值当。”

“那你可能这辈子都会为这件事不甘心。”戚林说。

他其实不太想用“还年轻”来安慰江亦深,戚林并不觉得还年轻这个命题是有时限的,好像超过多少岁之后就没有资格再说了一样。

这也终究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其他人未必认可,毕竟每个人的试错成本都不一样。

但他觉得江亦深能理解他的意思。

“……等毕业吧。”江亦深对着天花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