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体育馆而去,其实9月11日那天,戚林根本不记得学校有迎新会彩排,他的记忆里只有分别时江亦深的背影,模糊的,难过的。

开场的音乐响起,音响效果传到馆外有种特别的真空感,戚林在铺天盖地的背景音乐里忽然理解了循环的意义。

正向的时间线中永远只有时过境迁、时移世易,错过的事便只能淹没在过去。

可现在他看到了他不曾见过的江亦深,悄悄流泪的、压抑痛苦的,欲言又止的。

属于1月的他们得以心想事成,过去无数个瞬间里,希望得到陪伴却只能孤身一人的他们,似乎也在循环中实现了跨时空的心想事成。

戚林用肩膀碰了碰他:“以后有想说的直接告诉我嘛。”

他讲话时声音很轻,尾音轻得几乎听不到,勾得江亦深心痒痒,他压根没有留意戚林在说什么,只是“嗯嗯”应下来。

彩排现场不能随意进出,除了表演人员,只有校学生会和各个学院的院会部分成员在里面忙活,江亦深和戚林趁着门开的间隙溜进去,看到舞台上是舞蹈节目在连走位。

“今晚如果不是你来,我本来是要跟着凡子来这儿凑热闹的。”江亦深边说边四下寻找,“他有朋友表演街舞,可以偷偷进来围观,啊就是之前喊他一起喝酒的那群人里的,我不太认识。”

场馆里的灯光比从外面看更缭乱,舞台光似乎在进行测试,一会儿扫过观众席,一会儿聚焦在一点,四处乱转,晃得人错觉自己在夜场喝醉了。

变成魂体却能碰到东西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戚林有种自己会被映出影子的感觉,走几步就要转头确认一下地面。

后台比想象中更大,但他们没怎么费力气就找到了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