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我以前不太会谈恋爱。”

“现在也没好到哪去。”江亦深闷闷道。

两个人沿着小路向教学楼的方向而去,路上不时有骑自行车经过的学生,戚林看着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的夏天。

闷热的太阳将空气蒸得发烫,这条马路只有最靠边的人行道才有林荫,他们有时会把单车偷偷骑上去,人行道的路面没有马路那样平整,车框里放的东西便会被颠起来,发出一阵吵闹的噪音。

柏油马路晒得发亮,车轮碾过时弹起的石子都又烫又沉重,学生们匆匆把车子挤着停在为数不多的林荫下,胳膊挡着阳光跑进教学楼里,用空调风把闷热的暑气吹散。

那是戚林记忆中的校园时光,当时只道是寻常,一经走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记得此刻的自己在公司楼下的餐厅里,接完这通电话也没有胃口再吃饭,米饭只吃了一小角便搁置下来,浓重的疲惫压在身上、堵在胃里,他想去学校里找江亦深,可午休时间只有那么多,下午还要开会。

一段痛苦的、耗尽精力的恋爱。

戚林侧过脸,很轻地亲了一下江亦深的耳朵,说:“不是不需要你送的礼物,是你送什么我都喜欢。你不敢下决心买掉的那些礼物我都看见了,表很漂亮,手链也好看,我都喜欢。”

江亦深不说话。

又走了一段路,戚林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撑起上身低头去看他,见到了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不是吧又哭了!

“怎么啦!”戚林从他的怀抱中跳下来,捧着他的脸,用拇指蹭掉眼尾的水痕。

江亦深用力吸了下鼻子,过了好半天才说:“我们等校车吧,不想走了。”

两只鬼在站点等待校车,没多久便见到一辆大巴快速驶来,车上冷气很足,将他们发酵的情绪吹得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