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也没去管,一大早就去了舞艺阁,今天是最后选拔的日子。

一曲舞完,乐声停止,授舞师父告知众人,三日后公布选拔结果。

听到通知后,余知鸢准备回府,却被一道女声喊住。

“知鸢,我们谈谈。”

茶馆里,茶香弥漫,袅袅雾气。

苏瑾月抽出一叠银票,递向她,口吻轻漫道:“知鸢,这几年你辛苦了,这些当做你的酬劳。”

余知鸢紧攥双手,目光冷凝,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苏瑾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冷笑,讥诮道:“有些事又何必挑明呢?这些年你既当妹妹又做情妇,一人身兼数职,伺候两位公子辛苦了。”

“只可惜,他们二人钟情的皆是我,往后,你便无需这般劳累了。”

“拿着这些银钱,寻个僻处,安身度日去吧。”

余知鸢一早便知苏瑾月今日来意不善,却未料到她言辞竟如此咄咄逼人?。

她不想多聊什么,但也不想再受这份无名的委屈。

“我从没想招惹你们任何人,是你们要拉我入棋局,至于我去哪,我自己说了算。”

“如果你有本事,就别再让他们来招惹我!”

说完,她起身就走。

只是她没注意到苏瑾月含笑的脸却变得扭曲,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扬起一抹怨毒。

“余知鸢,你不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走。”

一个时辰后。

刚回到帝师府,就听到前院一众下人正在议论。

“咱们府里这位丧门星真是走到哪都令人生厌,竟还和自己兄长惹出风月之事!”

“荒唐至极!咱们帝师原本是想娶瑞宁郡主为妻,也硬生生被她给搅黄了!”

话音刚落,另一个男仆神色诡秘,从胸前掏出一本册子。

“这是以余知鸢的容貌画下的《闺阁风流艳绘》,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据说是她亲手所画,画中女子模样皆为她自己!”

第7章

余知鸢脑子轰然炸响,瓷白的脸瞬间变得血白。

她突然想起,以往每次房事结束,萧台烬总会轻燃一盏烛火,踱步至案几前,展纸挥毫。

起初她并未多想,只当是他寻常消遣。

直至她偶然看见那些画,刹那间只觉面色潮涌

萧台烬画的,竟然是她和他的行房图。

她又羞又恼,当即质问萧台烬,他却笑意盈盈。

“阿姐,我不过是想将你我恩爱之景留存笔下做纪念,你放心,此画只我一人欣赏,绝不外传。”

余知鸢虽觉不妥,但敌不过他的软磨硬泡,无奈只得勉强应允。

谁曾想,那些私密画作竟被整理成册,流于市井,还误说是她和余宴尘苟且。

余知鸢满心悲戚。

还未回神,授舞师父就闯了进来。

“余知鸢,你居然与自己的兄长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简直有违人伦,天理难容!”

“平日里瞧你一副端庄模样,谁知竟如此伤风败俗,你让舞艺阁的颜面往哪儿搁!你自请退出贵女选拔吧!”

短短一句话,断送了她这些年的努力。

她想解释,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时刻。

在世子府后院,她被喜欢余宴尘的女人团团围住,肆意的打骂。

“这等下贱胚子,也亏得世子会垂爱,要我说就该被卖到那勾栏院里做个娼最好不过!”

“生的一副好皮囊又如何?还不是只配被关在这金笼里当个任人欺辱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