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两指间的珠子近在眼前,唾手可得,没想到他突然又放下手,袖影闪过,白梨有些眼花缭乱,自然又抓了个空。

她只好又蹲下来,抓了把他铺散在地上的袖角,空荡荡毫无一物。

薛琼楼不动如钟,任她钻研自己的衣服。

白梨撑着走廊地板,“你到底藏哪了?”

薛琼楼侧过脸,仰面看着他的少女,像一只扑不到蝴蝶的猫,他笑起来:“你可以再找找另一只袖子。”

她意识到被耍,把他袖子一甩,抱起膝盖撑起脸。

他袖口轻轻一动,那枚珠子又咕噜噜滚到他手心,他在手里端详:“现在可以说了吗?”

白梨像只斗败的公鸡,气焰萎靡,拖长了语调:“那个玉灵给我的。”

珠子在手心被焐得温热,他目光不离分寸,语气却有些迟疑:“能……借我吗?”

这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白梨斜过目光,他斜靠着梁柱,出神地凝视着掌心,惺忪的光顺着半垂的眼睫滑下来,有些疲惫。

一夜兵荒马乱,谁都不是铁打的人。他比别人更累,还要伪装出从容的笑脸。

白梨热血上头:“别借了,给你吧。”

薛琼楼侧目。

她一副饱受其害而又习以为常的语气:“反正你想要的话,我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