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了我的!”
“不知好歹!我把你头摘下来当花瓶!”
寇小宛不信邪,这回还没抬起手,又是数道金光交织成一张巨网,将她整个人网得四分五裂,一袭如百花绽放的彩裙污血团簇。
血雨倾盆,这条血人直直往白梨身上倒。
“喂!喂!别过来!别往我身上倒!呕”
白梨头皮都要炸开,危急关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咸鱼打挺掉进床缝里,血弧溅满整片衣襟。
寇小宛满脸鲜血,恍如一只濒死的彩蝶,细瘦如枯骨的手挤进床缝,想把白梨捞起来。
一道更凌厉的金光从天而降,当头一斩。她颓然缩回手,整个人被一斩为二,血丝牵连,生生凭着最后的意志将两半身体接回去,腰间丝带横扫,阴狠的嗓音在屋中回荡:“既然来了就别想出去!”
血淋淋的丝带噗嗤一声刺进皮肉,那人似是百密一疏,但步伐不停,溢满血色的黑暗里又掠出一道白虹,横着一抹,女人美艳的头颅横飞出去,在墙上撞出一个滚圆的血印,一路弹跳着滚到一双雪白的靴子底下。
鲜血顺着衣摆汩汩淌下,薛琼楼捂紧腰间再度崩裂的旧伤,满床溅射的鲜血刺入眼帘,薄薄的皮囊垂下来,透着一丝血色,熟悉的眉眼已经成了一朵凋败枯死的花。
脚步遽然凝滞。
万籁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