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我在这里等,还能等到绫道友呢!”

“等到天荒地老,你也等不到。”

薛琼楼垂头看着她,面色柔和,旁人光看他的神情,还会误以为是在安慰无理取闹的心上人。

白梨瞪着他:“你在这就是看我笑话的啊?!”

他坦然承认:“没错。”

白梨:“……”

她忘了这个人有恶趣味的。

雾气像冰丝往肺腑钻去,寒意顺着脊骨往上爬。她掩住口鼻,哆嗦着扶墙站起来,四肢酸软无力,仿佛在冰水中浸泡一遍,麻木得已经感觉不到了。

“走、走吧。”白梨艰难地迈出一步,“刚开玩笑的,我才不认输呢!”

薛琼楼已经走在了前面,他现在不负责带路,而是跟着她走,仿佛料定了她找不到出口。

看着别人一脚踩进泥沼,挣扎、下陷、溺毙,他冷眼旁观,且乐在其中。

脚步声没有传来。

薛琼楼回头望去,刚被拂开的浓雾又拥堵在眼前,晦涩难视。

“白梨?”

没有回应。

衣袍如刀刃切开浓雾,眼前豁然开朗,那抹隐约的身影靠着墙壁瘫坐在地。

“你不是说要走吗?”他缓缓走到她面前:“怎么又泄气了?”

还是没有回应。

少女侧靠着墙壁,脑袋几乎埋到胸前,肩膀弯成了弓字形,瑟瑟发抖,像冰天雪地里从巢穴中摔下来的幼雀,收紧翅膀给自己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