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涩地笑道:“是、是吗?不瞒你说,你也长得很像我爷爷啊。”

“……”

“你不是急着要和姜道友汇合吗?我们现在还是赶紧找出口,别的出去后再说行不行?”她扭头想走,一道身影遽然欺近,挡住去路,自上而下笼罩着她。白衣蒙了一层阴翳,压迫感兜头笼下。

挡在面前的少年微微笑道:“不行。”

白梨脊背被迫贴上冰冷的墙面,追悔莫及:她就该待在外面的!两个人的世界一点都不浪漫啊!这面墙看上去还这么脏。

他和颜悦色:“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只想说给你听。”言下之意:你不听也得听。

谢谢我一点也不想!我怕知道太多被灭口!

白梨仰起头:“你、你说吧,我听着呢。”

薛琼楼淡声:“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叫白林。”

晴天霹雳。

白梨如履薄冰:“她、她怎么了?”

“她握剑的姿势,看着很滑稽,我从未见过。”

雪白丝缎的袖口微微一动,一柄巴掌大的小剑滑入手心,剑柄处刻着整齐精致的鳞纹。他以一个极别扭的、仿佛满手抓毛笔的姿势,将剑握在手里。

“……正常人握剑,不该是这样的吗?”

剑在他指尖一转,斜斜地指着地面,雪亮的剑刃映着洞穴头顶几根倒垂的钟乳石,剑锋轻鸣涤荡出一片金戈玉石之气,为他温润如玉的眉眼平添一抹峥嵘锋芒。

薛琼楼抬起眼,眸中幽邃:“然后我发现,白道友你,好像也是这样握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