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柯并非没有责任感,只是他从小就对这种东西有些发怵,但目前一切安好,于是他忽略掉心底的不适,也跟了上去。

锦千重在一楼吧台调酒,衬衫袖口挽起,透亮的酒液和冰块冒着冷气,见他们下来了便礼貌地露出笑意。

“出去散步?”

温柏颔首。

程凌柯看着几杯颜色鲜妍的三角高脚杯,问:“这是给谁准备的?”

“给你们准备的。”锦千重将刚调好的蓝色雾岛向前推,“你们要尝尝吗?”

老板免费请鸡尾酒,程凌柯没有推辞,拿起来抿了一口:“嗯?用气泡水调的,好喝诶。”

锦千重用目光示意温柏和若无。

此情此景不喝显得有些冷漠了,二人都抿了一口意思意思,若无说着客套话:“好喝。”

度数都很低,没有醉意,三人出了民宿走在大街上。

到了晚上,似乎更加荒凉了些,街边的商铺都紧闭着门,从巷弄倒是可以走进居民区,但是四通八达的小路容易迷路,他们还是决定先去找找还在营业的店家。

下午坐着甄珍的车来时就看到沿路开着一家小杂货铺,距离民宿也不远,走八九分钟就到了。

远远地就看到墙上用红油漆写的“小店”两个字,确实是小店,店里墙上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零食,柜台里边是书架,过道很窄,和小时候记忆中小学旁边的小店一模一样。

“哎,竟然还有十三街霸干脆面卡牌,这都是十几年前的老古董了吧,我小学可爱收集这个。”

程凌柯拿起干脆面看着包装上面的动漫人物,津津有味地赞叹。

若无观察着店内的布局,小店是毛胚房,往里走一点就是楼梯,楼上应该就是老板的家了,楼梯下面的三角地带有一扇毛窗户,旁边应该装了个厕所。

本以为这种小店都是老奶奶老爷爷在经营,可听到动静从楼上走下来的却是一个惊为天人的貌美女子。

她柔顺的黑发搭在肩头,穿着碎花睡裙,披着披肩,就这样踩着拖鞋走下楼梯。

她打了个哈欠:“买什么?”

程凌柯拿起干脆面,对上她时却突然结巴了一下:“要、要这个。”

“五毛一袋,一共一块五。”温峤翘着二郎腿坐在柜台后,“v信还是支付贝?”

程凌柯扫了码,而后斟酌地问:“老板,最近生意好吗?”

温峤坐在座椅上转转悠悠:“还行吧,反正不管怎么赚都不够我花。”

若无想了想,放轻了声音:“我听说薛湖镇最近旅游量很少。”

“那关我什么事,我这又不是旅游区,旅游的人又不会来我这买五毛钱的辣条。”

程凌柯:“可是我们听说这里闹鬼了?大家都闭门不出的……”

温峤:“闭门不出也要吃喝拉撒啊,反正我这不缺小孩。”

程凌柯和若无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直沉默的温柏突然伸出手来握住温峤的手腕,黑眸闪烁着不知名的情愫:“麻烦您,将知道的消息告诉我们可以吗?”

程凌柯被他这冒犯的动作吓了一跳,温峤却并未发作,和他对视了一会。

程凌柯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突然道:“你们长得还挺像的,诶,这就是缘啊,老板你就告诉我们吧。”

温峤扯回手,转着座椅摇着对向店门空荡荡的街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一开始是有一家四口离奇死亡,还是邻居发觉他们三四天不出门才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警察进门后就看到了四具尸体。

丈夫的尸体就吊在大门门后,一推开门就能看到,妻子和两个孩子也都吊在房间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