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魔幻,两人躲闪和反击的角度、表情、动作都完全一样,就像是在中间隔了一面镜子。
也正是因为对彼此绝对的了解,两人身上也挂了相同的伤口。
温峤用劲挥退“她”的匕首,顺势朝她膝盖一踹,转身向外跑去。
右肩传来一阵剧痛是“她”捡回匕首后用力将其投掷到她的后肩,血液浸染了她身上锦千重的那件白色衬衫,温峤一面控制着虫将身后的卧室门封死,斩断镜面人和锦千重相对的可能性,一面忍着痛继续向外跑。
走廊也是昏暗的,温峤是真觉得有些心累,但转念一想,她今日只是爬了三楼,镜面人刚刚可是爬了七楼,应该是对方更累一些。
锦千重不在,她身上只有趴着的那几十只虫,也帮不上什么忙,“温峤”穷追不舍,她攥着匕首袭上“她”的眼,速度之快甚至传来了破空之音,怎料镜面人空手握住了刀刃,“她”秾丽冰冷的五官颜色不变,甚至还眼含嘲意地和她对望。
看着“她”右手流下的鲜血如溪流一般涓涓不断,坠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温峤真的佩服死“她”了。
她都不知道,自已原来这么狠。
下一秒,她佩服不起来了,因为镜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左手将她后肩的匕首拔了出来。
那锋利无比的刀刃从身上脱落时带来的疼痛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温峤额上泛起细细密密的冷汗,她将手中的匕首迅速抽出,怎料镜面人知晓她的动作,也顺势松了手。
“她”的右手一片血肉模糊,只能左手握住那沾满了她的血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