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下意识阻止它们。
小虫真的停住了动作,它们一个个的抬着脑袋看着她,好像在疑问为什么不让它们靠近。
锦千重怕它们又伤心:“它们只是喜欢你。”
温峤冷笑:“比起这个,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你自已吗?”
锦千重抿了抿唇,眸光沉沉,看着像是风雨欲来冷漠无情,但温峤知道他其实是在想借口。
良久,他飞快地看了眼她的神色:“之后再告诉你,不可以吗?”
“呵呵。”
锦千重微微叹息一声:“就是你看的这样,我是由虫构成的主体。”
说罢,他又仔仔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可惜她一如之前那般,淡淡的,像是穿堂而过的舒缓的风,无色无味,无状无形。
“公司只有你身上有虫?源源不断的虫,会在受伤的时候迅速愈合,维系你人的形态?”
“可以这样说,但我本就是人,就算你送我去检查医生也会为我证明。”
你是个屁的人。
“不升职、被淘汰的那些人,是被虫啃噬了。”
“是。”
“是你控制虫,还是虫控制你?”
“我们是一个整体。”
温峤看着手心那需要用显微镜才能看清的小小小虫,有些疑惑:“它们一副没开智的样子,你最起码智商能勉强算个人,你们是整体?”
锦千重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点头。
他们当然是整体。
他们就是整体。
所以那些想要靠近她、想要拥有她、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排山倒海的欲望,皆出自他心。
那些被排斥被训斥后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悲绝,也都是他的内心所想。
虫构成了他,他们本就密不可分,他们的情感、思维、欲念,本为一体。
温峤不知道他心中浓稠翻涌的思绪,想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揽住腰带到他怀里,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和他对视,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
“你害怕了吗,你要离开我吗。”
锦千重这样说,禁锢她腰肢的臂弯却愈发收紧,叫她不得不贴紧他的胸膛。
气氛越发暧昧,他们离得这样近,气息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本来没什么旖旎心思的,现下却觉得喉头干涩难言。
锦千重终于吻上了她。
他的吻和他的外表截然不同,他轻轻舔舐她柔软的唇,然后探入口中去寻她的丁香小舌,攻城掠地,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咚、咚、咚”
门口传来秘书不疾不徐的敲门声,他们都听见了,但都没有停下来动作。
温峤被吻得发晕,她有些失力地瘫在他怀里,锦千重感受到她绵软的身躯,揽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怀里。
秘书一推开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站在她身侧的江序也看到了。
现在是下午,阳光正好,室内的场景也看得一清二楚,他第一看就看清了温峤的背影,她坐在董事长的腿上,两人忘我地接吻,全然不顾外人站在门口。
她的头发丝,就算化成灰了江序都能认清。
秘书也被这场景惊得僵在原地,又迅速回过神来想把门关上,怎料那个办公室的职员伸出手抵住了门扉,叫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董事长,我是来做会议汇报的。”
江序的嗓音低沉,像是终年冰封的沉潭,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心情不好。
秘书心下慌的不得了,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打扰了老板的好事,她急忙找补:“老板在忙,我们待会再来”
“等下。”
一道媚意天成的缱绻嗓音传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