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咬她,凭什么伤的全是他,她也要留下伤口才好,不然这不公平。
于是他的大掌抵住她的后脑不让她后退,唇舌拼命地加深这个吻,愈发靠近,但是每当他要咬她时她就收回了舌,他便下意识地继续深入,在她的口腔中搜寻。
结果是他被她趁机咬得舌头都要断了。
这几天他总是在回忆这些往事。
回忆如同照片,每日每时每分每秒都要拿出来擦一擦,便觉得这回忆愈发新、愈发牢了,一切恍如昨日。
实际上,她和他的关系也和昨日一样,甚至更恶劣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下有些涩。
这几日,不是这几日,不知从何时开始,可能有好几个月了,他就隐隐约约摸清了自已心下的悸动,不敢想、不敢念、不敢碰。
正因为刻意,所以愈发在意。
于是他陷入了无穷无尽的自我折磨,他深知此举是万丈深渊,这将背弃他人生一以贯之的坚守,让他成为一个道德败坏、背信弃义之人。
这还不如杀了他。
教养和道德让他明知不可为,但情感却始终挣脱囚笼。
快杀了他吧。
江序只是加重了一下力道,又迅速收回了手,之后陷入了默然,这让温峤觉得地狱市可能真的在举办不说话挑战。
温峤并不搭理他,自已来到了食堂。
还算宽敞明亮,菜系也还不错,类似于大学食堂,品种尚可。
温峤打了一碗玉米排骨汤,端回座位时却看见碗的边沿爬着几只小黑虫。
温峤:……
她低声道:“离我的食物远点!”
小黑虫离汤面更近了,温峤品出了它们的意思,它们是想她吃掉它们。
将视线转移到桌上打好的饭菜,不出意外在餐盘上看到了整齐排列的一周小黑虫。
等等,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虫了?
温峤毫不犹豫地起身进了厕所,果不其然,那些小虫子在她起身后急忙飞到了她的身上,温峤扒开衣领仔细看了一遍,发现现在身上的小黑虫是昨晚的两倍多。
温峤大概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了。
锦千重。
昨晚就是接触他后身上爬了虫子,今天也是。
要么就是公司天天掉虫到她身上,这是她不愿意接受的。
温峤看着镜子里的自已叹息一声:“公司里还有多少你们的同类?”
小虫子趴在她胸前安安静静的,但温峤就是觉得冥冥之中有一道类似于舒缓版知了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几十只?几百只?……几亿只?”
温峤面色难看:“你们都想我吃下你们,那我答应了第一只,就会有第二只……第一亿只,你们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那声音霎时间安静下来。
它们好像很难受很难受。
温峤继续下猛药:“再想让我吃虫子,我就去死,我从董事长办公室跳楼。”
虫子更安静了,恍惚间她都觉得自已听到了铺天盖地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它们真的在哭
温峤怎么知道的?温峤看出来的。
她将它们捧在手心,小统给她配置了显微镜功能,她能清晰地看到那群小虫子坐在她的掌心,两只前爪捂住脸,一道道泪不要命地往下流。
哭着哭着,似是伤心到了极点,他们坚硬的泛着光泽的黑色甲壳甚至脱落下来,变得黯淡无光,好像马上就要死去。
真的哭死了。
这么伤心吗?
哎哟喂,别给她这么个富有爱心和同理心的善良小女生看这个场景啊。
看着哭死了好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