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那19少女惨死的一幕,她的脖子被掐住死死地望深池里推,她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狠狠地看向自已的方向,像是要把自已这个杀人凶手的模样印在心底。
老夫人被吓醒了。
但她还在梦里。
温峤那张因缺氧而毫无血色的脸慢慢变成被泡在池水里虚浮的模样,又渐渐和眼前这张青白的脸重合在一起。
“啊!”
老夫人大叫一声,但是没有家仆从外室进来。
明明每年这个时候她都命令十几位佣人守在外边的。
这还是梦、这还是梦。
温峤看着她惊慌的模样觉得好笑。
“老夫人?”
她的声音空灵而飘渺,回荡在四合寂寂。
“我以前觉得你很可怜。
你缠过足,上头有三位姐姐,下面只有一个弟弟,是家里待价而沽的一个货品,封建礼教下没有思想的傀儡。
后来我才发现你亦是最可恨的。
越是封建越是落后你就越是媚男厌女,你吃过的苦要加诸于下一辈女人身上,因为你也是受到自已婆婆的压迫而来的。
下来吧,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老夫人,老夫人?”
远处传来佣人焦急的呼唤,老夫人挣扎着睁开眼,这才发现床边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都在唤着她的名字。
第94章
榕城诡事6
白凌在用早饭的时候默默观察着温峤。
她的早饭规格似乎与旁人不同,一碗现锤现打的陈皮牛肉丸汤,配上热气腾腾的阳春三丝面,还有几份早茶糕点,老夫人好像怕她饿死在府里。
温峤斯条慢理地吹着汤面,将牛肉丸舀起来咬了一小口,水汽氤氲飘散在半空,他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和昨晚大相径庭。
为什么呢?
女鬼是她溺亡时的模样,是青年时候的她,但也是现在的她。
可是她们身上实在是存在着诸多不同,他说服不了自已现在娴静端庄的温峤是夜晚取人性命的女鬼。
嗯……但是这个女鬼异常地可爱,芙蓉面暖,人比花娇。
“姐姐。”
沿着后厅的青石砖往前走,白凌叫住了意欲离开的温峤。
她回首,看见是他后露出一丝婉约的笑意:“白凌,怎么了?”
白凌对上她澄澈明净的眸子,状似无意道:“姐姐的房间似乎不和我们在一起。”
“是呢。”
“可是我昨晚好像在西苑看见姐姐的身影了。”
“嗯?”她困惑地眨了眨眼,长发如瀑,迟疑地问,“是不是认错人了呢?我昨晚睡得很好。你看见的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她的疑问不似作假,但白凌却不敢相信她的话。
她太会装了,这件事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
他亲眼目睹她在校园内和某位化院的学长亲吻,之后在温柏来看她时又楚楚可怜地说她今天谁都没遇见,一觉睡到了下午。
嗯……?至于唇畔上的红肿痕迹,肯定就是自已咬的了啦。
白凌回想起昨晚白裙惨然的她,回道:“是白色的裙子,真的不是姐姐吗?”
他的目光流淌着温柔的情愫,将她包裹在内,温峤像是有此所料般,点了点头:“那你肯定看错了,我的睡裙不是白色的哦。”
白凌做投降状,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是我看错了,我的错。”
说着,他又向前一步,小拇指微微蹭着她的,在没有受到抗拒后得寸进尺地勾住她的指节,像是撒娇的猫儿。
“姐姐对容府熟悉吗?能带我逛一下吗?”
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