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如玉她没关系的吧?”
医生有些谄媚地笑道:“呀,是温峤小姐哪,您放心,这就是小问题,不会死的。”
温峤迟疑地点点头,下一秒被妍希和金珍挡住了视线。
“峤!你怎么老是看她呀。”
“就是嘛,我难道不是峤最好最好的朋友吗?”
温峤又很快被她们吸引了注意,好笑地点了点她们的额心:“好啦,怎么这个问题你们天天都要问呀。”
外边的阳光还带着冷意,现在才上午第一节 课,校园里没什么人走动。
病房的窗外,有一道身影立在树后,他站在暗处,衣服撕裂好几处,眸子盛满水光,睫毛微微颤抖,像极寒之地脆弱的蝴蝶。
温峤发现他了。
于是她摸了摸金珍和妍希的头:“我出去一下,你们等如玉的情况稳定后也回去上课,好吗?”
如玉本来模糊的思绪突然清明,她费力地咳嗽:“不、不要!”
她会被她们折磨死的!
病房的门一开一合。
温峤已经离开了。
顾久看上去身形瘦弱,像是营养不良,站在薄凉的日光下好似即将消散的雾霭。
他看见温峤出来了,又欲盖弥彰地转过身去,步伐有些匆忙。
“顾久。”
温峤叫住了他。
他直愣愣地停在原地,低着头,嗫嚅道:“嫂、嫂嫂。”
温峤勾住他的小拇指,走到了他的面前,另一只手触碰上他眼角的血迹:“季临又打你了,是吗?”
顾久抿唇。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总是让他别那么暴躁,可是他从来不听我的。”
“没……没事的,嫂嫂。”
“顾久,看着我。”
温峤语气严肃了一些,她认真地和他对视:“是他打的你,对不对?你每天脸上都挂着不同的伤痕,是季临、你的哥哥做的,对不对?”
她那双灿若繁星的眸子像是旋涡一般,身上的伤痛都不能让他保持清醒,他觉得自已好像有些微醺。
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他打的我。”
声若蚊蝇。
温峤眼底流淌着不忍的怜悯之情:“真可怜……你们每个人都很可怜,你知道吗?我每天看到你们被欺凌、被折磨都很心痛,深深的无力感席卷着我”
“真的吗?”
顾久弱弱地问,又有些希翼。
她真的在可怜他吗?他经受的一切她都知道吗?她对自已……也是有一点点上心的吗?
程凌柯逃课了。
他总觉得副本的故事线还差一环,取代温峤成为校园选举的第一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那么,还能够怎样通关呢?
他烦躁地扯着头发,兜兜转转又来到了如琴湖畔的别墅。
林暮喝的还是那款伯爵红茶。×
装逼男。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装?”
林暮突然放下了杯盏,含笑问了一句。
我去,把心声说出来了?!
程凌柯皮笑肉不笑地客套几句:“哪有、哪有。”
林暮幽幽地盯着他:“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程凌柯:……
程凌柯:“我有个问题。”
林暮颔首,校服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他闲适地靠在椅背上,那寡淡得如同白开水一样的神色在阳光下有些失真,竟令人觉得有无欲无求的天神的意味。
“这个世界不是由四大财阀构成的吗?可是季氏、温氏、林氏加起来才三个啊。”
“首先,世界不是由我们构成的,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