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掌珠扭头瞧了一眼,看不出欢喜。起身面对男人,手里捏着锦帕,屈膝裣衽一礼,“陛下。”

萧砚夕没搭理,越过她去往湢浴,也没要求她进去伺候,更没有旁的侍从。

掌珠拿不准他的心思,挪步到门口,手指抠了抠掌心,“殿下有何吩咐,唤我就行。”

回应她的,是撩动的水花声。

稍许,萧砚夕穿着一身雪白中衣走出来,那衣服与掌珠身上的罗裙面料相似。

男人淡淡瞥一眼,径直走向龙床。

想到一会儿的事,掌珠不自然地低下头,耳朵红个通透。拿起事先备好的布巾,走过去,“掌珠为殿下绞发。”

萧砚夕没应声,捧起床边的书籍,翻看起来。

掌珠站在一旁,动作轻柔地为其擦拭湿发。夏夜空气闷热,湿发很快干了。

她放好布巾,略显局促地抓了抓裙带。

萧砚夕始终没抬眼,直到张怀喜在外面提醒该安寝了,才抬起眼帘,“你还在这?”

掌珠忍不住嘟囔,“腿好疼啊。”

“站的?”

“嗯。”

萧砚夕用书拍了下她的臀,“胆儿越来越肥了。”

掌珠顺势坐在床尾,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拿起玉如意捶了捶腿。

萧砚夕看她欲盖弥彰的行为,嗤笑一声,掀开薄衾,躺了进去,留下掌珠原地尴尬。

是进是退?

小姑娘陷入两难。直到听见床上传来清浅的呼吸,才彻底放弃勾引。看来,今晚只能饿着肚子为帝王守夜了。

谁知,入眠的男人抬了下腿,用脚踢了踢她的腰窝,复又缩回薄衾,完全像是睡梦中的无意之举。

可掌珠领会到了。

她深吸口气,跪在床尾,依着学来的媚术,慢慢爬上男人的腿,与那晚爬床的宫女锦绣动作无异。

腿上传来重量,萧砚夕缓缓睁开凤眸,斜睨一眼,没有阻止。

掌珠翘着臀,爬到男人腰际,糯糯地唤了声:“殿下。”

称呼不对。萧砚夕敛起眉,稍稍坐起身,仰靠在软枕上。

掌珠爬不上去了,跨坐在他腰上,伸臂搂住他脖颈。胸前的两团变了形状。

新帝二十有五,血气方刚,哪受得了这般撩拨,掐住她脖子,“唤朕什么?”

掌珠仰起头,小嘴一努,“还是习惯以前的称呼。”

这丫头今儿娇媚得过了头,哪里是平时的她。

萧砚夕没有色令智昏,反应过来,她八层跟人学了不好的东西。

小混账,欠收拾。

掐住她脖子的手,指尖点在她的下巴上,挠了挠痒痒,“小家伙,不诚实。”

掌珠躲了一下,低头拢好散落的长发,却换来男人轻蔑的笑。

萧砚夕忽然攥住她襟口。

随着一声惊呼,绸缎滑落,肩头细腻透白,透着淡粉,美如脂玉。

掌珠嘟囔一声,往他怀里钻,“好冷呀。”

萧砚夕唇角微弄,“扯屁精。”

“......”

掌珠趴在他肩头,如瀑长发披散在后背上,委屈巴巴道:“皇帝骂人了,呜呜呜”

“……”

“皇帝怎么能这样?”

“......”

娇是真娇,憨也是真憨。萧砚夕扣住她肩膀,将人推开,“跟谁学的媚术?”

年少时,他时常与友人逛青楼,什么狐媚子妖术没见识过?能片叶不沾身,全靠一双犀利的眸子。即便醉酒,也拎得清哪是虚情假意,哪是真情实意,何况是全然清醒时。

掌珠在他面前,还是太稚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