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还以为虞惊墨只记得结婚, 没想到连这桩他的糗事还记着,试图以沉默是金蒙混过关。
虞惊墨不给他过关,淡声道:“我没凶过你吧?”
田阮:“……没有。”最凶也不过是在床上, 这怎么说。
“那你为什么跑?”
“虞先生,”田阮语气无奈, “这个问题在我这里已经过期了。我在这里, 就代表结果我没跑。”
虞惊墨颔首,“嗯。”
田阮有些恍惚, 看着昨晚还亲密无间的老公,今天就变成了新婚时陌生的状态。
他的视线太明显, 虞惊墨自是察觉,不动声色地问:“这几个月里,你都老实吗?”
田阮:“……什么叫我都老实吗?我哪里不老实了?”
虞惊墨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不老实。”
田阮瞪他。
青年的这一瞪莫名让虞惊墨心里有点痒痒,不禁说:“过来。”
田阮乖乖过去,“干嘛?”
虞惊墨抬手想摸他的脸,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就像课堂里举手的学生。
田阮眨巴眼睛,“虞惊墨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虞惊墨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忽然注意到田阮的衣服,“你怎么穿着德音的校服?”
田阮:“哦,我上学了,和虞商一个班,还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的?”虞惊墨思忖须臾,“像是我安排的。你穿这一身,确实像高中生。”
“还像你儿子。”
“……”
“呃,开个玩笑。”田阮和虞惊墨熟时,可以随便开玩笑,现在虞惊墨失忆了,再说这个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虞惊墨的视线始终落在青年脸上,看他时而忧愁,时而没心没肺,时而语出惊人。虞惊墨不生气,甚至有种奇特的愉悦。
这愉悦来得古怪,虞惊墨细细品鉴,确实回味无穷,不由得说:“如果你想叫我爸爸,可以直说。”
田阮:“……”果然失忆的虞惊墨,还是虞惊墨。
虞惊墨目光垂落,看到田阮右手腕好好戴着的檀木手串,非常满意:“就算你上学了,还是我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