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推着他的板子,“等浪来。”
不多时,一波相对平缓的波浪掀了过来,虞惊墨面色平静:“来了。”
田阮扭头一看:“这么大?!”
三米高的浪花如一条广阔的大棉被,盖住了海上冲浪的人影,须臾间,那些人影如秋后蚂蚱一只只跳了出来,在水面上奔腾冲荡。
田阮随波逐流:“啊啊啊唔啊啊啊唔”
反正他就是一边荡漾,一边喝着海水冲到了岸边。
如一条搁浅的咸鱼。
“……”
过了会儿,虞惊墨踏浪飘飘然到了岸边,如不染尘埃的谪仙,垂眸看着这条腰细腿长屁股翘的咸鱼,大发慈悲地捡起来:“吓到了?”
田阮挂在虞惊墨身上,四肢绵软提不起力气,“嗯。”
虞惊墨拍怕他背脊,“放心,我看着你。”
田阮缓了缓,重新精神焕发:“我们继续。”
经过七八次的企鹅滑翔,田阮终于能像个北极熊那样慢慢站在冲浪板上。他发现冲浪和滑雪有共通之处,只要掌握平衡,不需要太多技巧,就能乘风破浪。
仅用一个下午时间,田阮就能像虞惊墨那样进行基础的冲浪,板子仿佛融为了身体的一部分,浪头的大小只需要站在水面上就能预估到。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水上漂!”田阮畅意大笑,一个浪头打来,“咕噜咕噜咕噜……”
虞惊墨好笑地将青年从水里捞起来,放在板子上,“得意忘形。”
田阮趴在板子上嘿嘿笑:“反正我学会了滑雪,还会冲浪,回去可以吹牛了。”
夕辉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衬得青年唇红齿白、眼眸澄澈,一脸纯粹的快乐。虞惊墨目光垂落,望着青年不停叭叭的小嘴,一低头便亲了上去。
田阮的声音霎时被堵住,随时吻的加深,思绪彻底被截断,专注地享受当下的时刻。
彼此吻过不下百次,但依旧温柔缱绻。
海水的咸涩,冰淇淋的甜,交融成果冻般的清爽可口。天地悠悠,海面广阔,在异国他乡他们不用避讳任何人与事。
不知不觉被冲到岸边。
虞惊墨大手抚着田阮的后颈和耳根,摩挲着说:“回酒店。”
田阮害羞地点点头。
在这群奔放的外国佬中间,两个男人接吻还真不是什么稀罕事,甚至没人多看他们几眼。只有认识他们的人才会见了鬼似的:“田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