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和虞惊墨大眼瞪小眼, 脸蛋通红, 既是冻的, 也是臊的,简直冰火两重天,“虞先生……对不起。”
虞惊墨嗓音如玉石相击:“你看看周围。”
田阮和十几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
游客们吃吃笑着散开,田阮脸红得快要冒火, 垂着脑袋不敢和虞惊墨对视。
虞惊墨带他慢慢滑到雪场另一边, “这里没人看见,我带你慢慢滑。”
“……嗯。”
虞惊墨抬手在他头上一揉, 隔着头盔,青年的脑袋晃了晃, 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猫,“没人记得你。你再看看周围,出糗的人不止你一个。”
田阮提起勇气看去
正好有个人以同样的姿势,撞在不认识的人的裆/下,直接把那人撞飞出去。
“……”
还有准备滑雪梯的,滑到一半忽然颠簸下来,以狗啃泥的姿势冲到防撞栏。
还有浪漫地手牵手一起从坡上滑下来,结果半途女生不稳摔了一跤,男生跟着摔倒,正好骑在自己女朋友身上,滑到下面后女生就给了男生两巴掌。
还有个十几岁小孩滚成一个雪球,家长在后面追……
田阮心理平衡了,社死的不止他一人。
虞惊墨牵着他的手滑到一旁,避免和他人接触,“你撞到我还好,我的身体熟悉你,不会排斥。”
田阮问:“你很会滑雪?”
“谈不上,国外留学的那两年放了假会和同学一起滑雪攀岩骑马,业余爱好罢了。”
田阮不再对自己的运动细胞信心满满,面对不熟悉的运动,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为好。
虞惊墨不吝夸赞:“你天赋很好,就是缺少技巧。”
田阮点头,毕竟第一次滑雪,别看滑雪场宽阔平坦,实则中间有不少坑坑洼洼、厚薄不均,加上坡度不同,就跟油门失灵的赛车似的,一旦滑下去就没有回头箭。
虞惊墨带他去坡顶,慢慢地带他滑下去,“身体保持前倾,膝盖弯曲,重心放在前脚掌,双臂自然下垂靠前,滑”
田阮呲溜滑了下去,速度比虞惊墨慢一点,毕竟他比虞惊墨轻很多。
虞惊墨一边滑一边说:“减速!滑雪板尾部向外推开,呈内八字,角度越大,减速越大。还可以用侧滑来减速,就像这样”
他把重心移到滑雪板一侧,使板刃切入雪中,溅起的雪沫打在皮靴上,如同一株笔挺修长的松树,缓缓矗立在雪原上。
田阮有样学样,却重心不稳,砰的撞上“松树”,被稳稳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