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挠痒痒似的, 田阮哼哼唧唧:“虞先生……”
“嗯?”
“不够……”
虞惊墨存心问:“什么不够?”
田阮含羞带怒地瞪他, 只是那棕褐色的瞳仁盛满水光, 脸颊红扑扑的, 怎么也提不起气势, 反而欲说还羞似的。
虞惊墨一手箍住他纤瘦的腰,一手抚着他肤质细腻的后颈,拇指与食指摩挲着, 激起一小片激颤。忽而他用力地拉过青年,变成了强有力的攻击。
田阮的口腔被霸占, 舌尖被挑弄, 窒息般的深吻。
虞惊墨抱紧了他,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田阮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
纽扣一粒粒解开, 皮带挂在浴缸边上,青筋暴起的大手像抚着一堆雪。
踏雪寻梅,撷取一枝冬色。
……
……
两个多小时过去,田阮真的成了一根面条,挂在虞惊墨身上,动不了分毫。
只有声带还能发出嘶哑的如同磁带卡壳的声音:“虞先生……”
虞惊墨如同抱一个孩子般抱起他,外面凉,盖上浴袍,出了门,风一吹更是寒意侵袭。
寒冬腊月,这风就跟刀子似的,温度呈一条直线下降。
好在进入假山遮挡,泡进温泉后温度开始回升,田阮不抖了,只是腰酸腿软的,不能并起双膝。他大喇喇地靠着虞惊墨,像一个被妖精迷惑心智、一夜春风后的柔弱书生。
这大狐妖就在他身后,暖融融地让他靠着。
“我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田阮羞恼地喃喃。
虞惊墨笑着给他按揉酸痛之处,“夫人的情话还真是别具一格。”
“大混蛋。”
“嗯。”
“大大大混蛋。”
“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