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脚很大,定制的手工皮鞋,愣是比身边的人长了三分之一。
这样高大峻拔如玉山的体形,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不常见,田阮居然硬生生给忽略了三次。
田阮:“……”一定是鬼打墙了。
虞惊墨唇角微翘,深邃的凤目盯着眼前一脸懵的青年,“找到我了吗?”
田阮一秒闪到他面前,“虞先生,我来了。”
边上的女士都被田阮的速度震惊了,“这位是?”
虞惊墨抬手敲了一下田阮脑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笑一句:“笨蛋。”
田阮受之无愧,眼巴巴地看着面具也遮挡不住通身气派的男人。
虞惊墨牵起他手,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夫人。”
那位女士开玩笑道:“果然是老夫少妻,虞总的夫人真是活泼。”
田阮想到刚才他趴在门上偷听的姿态,以及骂虞惊墨混蛋全都被看到听到,顿时脚趾扣地,瞪着毛七,“怎么不告诉我?”
毛七也很无奈,他就在虞惊墨旁边当坐标,田阮愣是没看到。
“你刚才骂我,我可都听到了。”虞惊墨对田阮说。
田阮:“……我不是故意的。”
“我怎么混蛋了?你得说出理由,不然传出去都以为我是个混蛋。”虞惊墨一本正经地调笑。
田阮:“你不是混蛋,我是混蛋,浑浑噩噩的迷糊蛋。”
虞惊墨莞尔:“李总萧总可都听到了?”
李总就是那位女士,笑道:“放心,我不会说你是个混蛋,你夫人是个迷糊蛋。”
萧总也是三十多岁,饶有兴味地看着田阮,“这里有太多蠢蛋,多个迷糊蛋也不为过。”
李总瞥萧总一眼,笑笑不说话。
简单交谈几句,舞会的东家出场,是个大肚腩的中年男人,拿着话筒谦谦有礼地说:“今日有缘相聚,圣诞快乐!”
寥寥几道同祝的声音,大多数人能来这里,是为了见某商业大佬、某官员,彼此互通有无,扩展关系网,东家是谁不重要。
或者说,眼前的东家不一定是真的东家,真正的东家高坐幕后,享受着大家的阿谀奉承。
大家对此心知肚明,讳莫如深。
什么假面舞会,戴上假面是为了更好地接近原本无法企及的人物,而那人物会开出条件,如果满足,皆大欢喜;如果不能满足,假面遮掩也不会留下接触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