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吗?”虞惊墨问田阮,“等会儿再喝吧。”
田阮喝一口温热的梨汤,“没事,我吹吹就好。”
杜夫人看着杜淡仁,“你轻点吹,别吹出声来。”
杜淡仁:“……好。”
田阮也不敢吹出声了。
杜夫人却说:“小阮,你慢点,别烫了。”
“嗯。”
一家人在略微拘谨中喝完小吊梨汤。
杜淡仁像是终于想起自己是个父亲,盯着田阮问:“你多大了?”
田阮:“二十?”
“二十还念高中?”
“……中途辍学,又回去念了。”
“为什么辍学?”
“家里没钱。”
杜淡仁沉默须臾,说:“现在有钱了,你可以念到博士。”
田阮:“嗯。”
杜淡仁又问:“结婚也是为了钱?”
田阮:“……”这个便宜爹的问题好犀利。
“如果是这样,你可以离婚了。”
“…………”
杜夫人不高兴:“你怎么说话呢?上来就让孩子离婚。”
杜淡仁反而奇怪:“只有因为爱情结婚才有意义,他们并不相爱。”
“你怎么知道?”田阮着急,“我、我和虞先生结婚当然是因为爱情!是吧虞先生?”
杜淡仁看着他们,威严的脸上带着一种审视。
虞惊墨对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望着田阮一笑,深邃的凤目似乎还带着一丝柔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