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诡异的凝滞中。
田阮拿着空空如也的花露水瓶站起来,走到很远的地方。贺兰斯跟在后面:“干嘛去?”
“打电话。”田阮瞪了一眼,“别跟来。”
贺兰斯驻了脚。
田阮给虞惊墨打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有事?”那头,虞惊墨一如既往地平静淡然。
田阮说:“你给我的花露水被用光了。”
“嗯?”
“一滴都没有了。我还被蚊子咬了。”田阮噘着嘴巴,尽管刻意控制了情绪,还是委屈巴巴,“凭什么呀?”
哪怕花露水剩下一层底,他都不会这么难受。
而且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得到。
“凭什么呀?”田阮不自觉地重复问了一遍。
虞惊墨的嗓音沉稳有力:“我在附近的高尔夫球场,我来接你。”
“?”
“你不会被蚊子咬了。”
田阮鼻子酸酸的,眼眶发热,声音闷闷的:“不用了,你来接我被看见了不好。”
“等着。”虞惊墨挂断电话。
田阮愣愣地呆在原地,手机听筒里似乎还有呼呼的风声,再细听,是风吹过麦浪,天地一片清朗。
他忽然笑了起来,因为有人给了他坚实的依靠,用行动告诉他,不用委屈自己。
“田阮……”
田阮回过身,他也原谅了这群十七八岁的少年,大声喊道:“三秒之内向我说谢谢!不然每人扣十分!”
众人:“???”
麦田之上,响起齐声的:“谢谢!!”
贺兰斯失笑地看着田阮,竖起一根大拇指。
路秋焰不甘下风,另一只的拇指也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