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田阮也不能剥夺沙美鹃为数不多的爱好,她也实在没事做。
看到田阮来,沙美鹃乐开了花:“小远,来来。”
她从柜子里拿出从医院超市买来的花生糖,“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吃吃看是不是老味道?”
田阮吃了一块花生糖,腮帮略微鼓起。
沙美鹃就笑:“好吃吗?”
田阮点点脑袋,给她剥了一个橘子,“妈,我小时候走失过吗?”
沙美鹃一愣:“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就问问。”
虞惊墨瞥了田阮一眼,默不作声坐在一旁。
沙美鹃没有多作怀疑,想了想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你刚出生一个多月的时候,因为身体弱,就一直待在医院的保育室。后来你哇哇大哭,你爸说你是闷了,就抱着你出去走走。”
田阮:“然后呢?”
沙美鹃陷入回忆,“然后你爸那个大老粗要上厕所,就把你放在外面的花坛里,结果一泡尿的工夫,出来一看,坏了,孩子不见了。”
田阮心惊肉跳,仿佛那说的真的是自己,“然后呢?”
“然后……他就到处找,结果还真找着了,就在保育室。可能是哪个护士把你抱回去的。每个医院出生的小孩,手腕上都会系着名字和保育室床号。”
田阮点头,“那就好。”
沙美鹃庆幸地笑笑:“还好你没丢,不然我心疼一辈子。”
从医院出来,田阮还有点恍惚,踩阶梯的时候身体一个失重倾斜,虞惊墨眼疾手快抓住他,才不至于摔倒。
冷淡的木质气息侵入鼻腔,田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完全靠在虞惊墨的怀里,赶紧站好,“谢谢……”
虞惊墨眉眼依旧平静,“想什么?”
“没什么。”
田阮怎么能说,他怀疑田父抱走的那个孩子是他,二十年前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孩子是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是田远。那不就彻底暴露了。
虞惊墨也没多问,他等着田阮主动说的那天。
第二天,田阮上午照常上课,午休后就去了学校的大会堂。
德音的大会堂足以媲美苏市西城大剧院,在后山单独开了一片场地,内部足以容纳全校师生。不过大会堂不常开,也就重要文艺表演与演讲时才会用到。
田阮一进去就被震撼到了,内部的装潢完全可以用“美轮美奂”“金碧辉煌”来形容,共有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