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外候大片接送的家长, 他们的脸上或与有荣焉, 或喜笑颜开, 或焦急不安。手里或多或少拿着东西, 有水、食物、衣服、伞、姓名牌。
田阮仰起脑袋张望, 一眼看到人群中相貌气质最为突出的虞惊墨。想到家长是自己老公,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虞惊墨走哪儿都自带屏蔽他人的隐形气场,以他为坐标, 直径三米无人。是以田阮很容易便跨进他的领地,接了满怀的鲜花。
“恭喜。”虞惊墨笑着说。
田阮大方地抱了抱虞惊墨, “谢谢。”
虞惊墨牵起他的手坐进车中, 载着准大学生回家,“觉得怎么样?”
“还行。”
“还行就表示状态不错。”虞惊墨与之十指相扣, 掌心濡湿,“有心仪的大学吗?”
田阮觉得有点热, 但他没有松开虞惊墨的手,“我打算第一志愿填苏市大学。”
“不去清北?”
“苏市挺好的。”田阮说,“先读两年,然后交换留学两年。苏市的资源都是现成的,更方便一点。”
虞惊墨轻笑:“不用怕麻烦,我会给你安排好。”
田阮想了想说:“我还是想凭自己的本事,看自己能走多远。虞先生你偶尔推波助澜,我就很感激了。”
“果然是大学生了,说话腔调都变了。”虞惊墨笑叹。
田阮掐了一下虞惊墨掌心,“我越来越懂事了,虞先生你也该有点危机感。”
“什么?”虞惊墨眉梢微挑,“难不成你觉得,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田阮抱着花靠近虞惊墨,故意问:“难不成虞先生觉得,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我可以不是最好的人。”虞惊墨侧过脸,亲了亲青年光洁饱满的额头,“但我可以是最坏的人。”
“有多坏?”
“每天……”虞惊墨凑近青年耳畔,说了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荤话。
田阮耳根微热,瞪他一眼,不说话了。
虞惊墨轻笑,捏了捏青年薄薄的脸皮,说:“你不需要懂事,在我面前,你做你自己就好。我说过,我会给你兜底。”
田阮一股脑躺到虞惊墨怀里,把花托起来,和虞惊墨的脸交相辉映,他说:“我遇不到比虞先生更好的了。”
即便有那个人,田阮最爱的,一定还是眼前这个男人。
虞惊墨屈指刮了一下青年的鼻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