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才刚伸出手,就差点被傅卜给伤了。
这是他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就算在醉酒和熟睡的时候,一旦有人近身,他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师傅,是我!”
傅卜听到熟悉的声音,放松了下来,任由凌景生将他扶了起来。
“早点结婚,成个家,师傅才能安心!”
凌景生听着他嘟哝的声音,重重的嗯了一声。
等到把两人都安置好,凌景生拎着半瓶酒朝着天台上走去。
“景生,天台的门被老板锁起来了,都这个点了,你还是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说话的人身上还穿着酒吧服务生的衣服,不过他是唯一也住在这栋楼里的人。
“早就听他们说你今晚回来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特别的忙,我根本都走不开,不过我也知道你回来老板肯定高兴,一定是要拉着你喝酒聊天,我还想着明天上午早点再找你说说话呢。”
凌景生看着他笑了,叫了一声:“楼超哥,楼下关门了?”
楼超嗯了一声:“关门了,不过还没收拾好,我想先上来看看老板和你喝的怎么样了,结果正好看到你想上去,上次有个客人不知道怎么喝多上了天台,还差点闹出事,老板就下令锁了,钥匙只有他才有。”
凌景生转身往回走,路过楼超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楼超愣了一下:“景生,你都知道了?”
凌景生毫无睡意,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师傅珍藏的好酒,喝一杯?”
楼超打开了自己的房门,邀请了凌景生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的衣柜。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再无其他东西。
楼超才发现凳子都没有一把,想要让凌景生坐自己的床上,他又不太好意思开口。
凌景生倒是毫不在意,竟然直接盘腿在床尾的地上坐了下来。
“你跟着师傅多少年了?”
楼超犹豫了一下,还是盘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拿起凌景生带来的那瓶酒,也没打算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8年3个月零20天,不对,今天已经是21天了。”
楼超将自己喝过的酒瓶子就那么传给了凌景生。
他也毫不在意地对着瓶子就是一口。
“师傅把他的铭牌给我了。”
楼超丝毫不意外,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
“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老板……老板他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凌景生深吸了一口气:“我打算带他去医院重新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该检查的该治疗的,总要尽力的。”
楼超点了点头,眼眶瞬间都红了。
“也好,老板是好人,如果不是他收留我,我估计早就死在路边,在我眼里他就是我的父亲,只要有一线希望,总要试一试的。”
凌景生将酒瓶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他也拿你当亲生的孩子,所以铭牌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现在的确需要它,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我会还给师傅的。”
楼超抬手从自己的脖子里扯出一条项链,没想到项链上坠着的也是一块铭牌。
他挂着的铭牌比傅卜那块小点,上面的字母是一个L。
“一年前我才拿到这块铭牌的,老板应该没有跟你讲过,是我跟他求来的,可惜老板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个任务,景生,这一次让我帮你,至少让老板知道他没有选错人。”
凌景生低头,抬手抹掉了眼角眼泪,他今晚真是快要成泪失禁体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