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环住她的一边胳膊,嗯嗯呜呜地在她耳边撒娇。
穆若水听不清,笑着问:“你说什么?”
傅清微亲了她的耳朵一下,贴着女人淡粉的耳廓说:“想和师尊做爱了。”
穆若水:“……”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种事?
傅清微推开遮阳板,飞机正在云层里穿行,她们搭的是最早的航班,群峰之间火红的朝阳正在冉冉升起,席卷起成片的火烧云,一直烧到半边天都红艳艳,喷薄的热情足以感染到目睹的每一个人。
穆若水听见她在自己旁边哇了一声。
傅清微的脑袋轻轻靠在穆若水的肩膀上,说:“我们好像在度蜜月啊。”
“嗯。”
穆若水随着她的视线也将目光投向窗外壮丽的日出。
“将来我们再来一次吧。”
在一切都好起来以后。
*
飞机落地后转车,两人兜兜转转地走了好长一段路,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苗寨。
相比于商业化开发过度的苗寨,这里人烟稀少,没有游客,最大程度地保护了苗族习俗。随着世俗化进程,苗寨大力开发旅游资源,少数苗人选择相反的方向,不断地迁入偏僻的深山,到游客绝迹的地方生活。
她们要找的蛊师就是其中一支苗人。要不是邱月白认识,等闲人根本找不到这里。
河水蜿蜒如白带,在傅清微脚底踩着的木板下流动,潺潺不绝。
她扶着吊脚楼的栏杆,往低处看流水,和河边捣衣的苗女,满身的银饰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嬉笑交谈,风铃般清脆的笑声传入她的耳朵里。
整座苗寨都充斥着自由烂漫的气息。
傅清微有感而发道:“要不是我们来找蛊师,我还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美的地方。”
穆若水的步伐停在她身边,说:“等你的蛊解了,你喜欢我们可以多待几天。”
傅清微眼前一亮,说:“蜜月第一站?”
穆若水无奈地点了点头。
“嗯。”
傅清微伸手碰上穆若水的脸,指尖在她的唇角画出一道笑容。
“不要愁眉苦脸,我们俩仍然在一起,就是最幸运的事。”
“不要担忧没有发生的事。”
“我会活下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傅清微的二指松开,笑容依旧停在穆若水的脸上。
她嘴角扬起:“好。”
傅清微实在太乐观强大了,穆若水现在才发觉,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根本不足以支撑她从自小到大的困境里一次次走出来,还把自己养得这么好。
虽然她经常在自己面前掉眼泪,被调侃水做的女大,但是真正面临生死攸关之际,她性格里坚韧的那一面就会表现出来,超出穆若水的想象。
不是她离不开穆若水,是穆若水不能没有她。
*
当地人有把蛊师称作草鬼婆的传统,常年与蛊为伴,而蛊多为毒虫,越是厉害的蛊师意味着她拥有的蛊虫毒性越大,所以蛊师大多外表丑陋,不是先天貌丑,而是后天造成的。
正如给傅清微下蛊的苦婆婆,她实际年纪并没有那么大,之所以老态龙钟,皆因炼蛊导致。
要寻的这位蛊师姓石,是五大姓之一,名望很高,住在苗寨往上中央最大的一座吊脚楼。
她有一个女儿,今年五十多岁,名叫仰月,称阿月。
“你们就是来找我妈妈解蛊的人?”
“是。”
阿月打量面前两个女人,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另一个年轻些的不用说,只一眼她就看出谁是中蛊的人。